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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劍鳶並不是一種花期很長的花,況且它被丟到了垃圾桶,又過去了這麼多天。

但是伊諾克毫不在意。

他接過了劍鳶。

取出了已經硬化的紅色花蕊。

雨水迅速沖刷掉它上面殘存的汙漬。

一柄小劍躺在他手心。

他緩緩收緊五指,微不可見地撥出了一口氣。

“走吧。”他對雷恩說道。

畫面就此定格。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也被推開。

“夏伊,提前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

穿著筆挺軍裝的軍雌大步邁入,肩膀上的閃爍的軍銜昭示著來人雄偉的軍功。

他的聲音在觸及空中虛擬影像時戛然而止。

影像中的雌蟲包裹著灰撲撲的頭巾,被雨水打溼的黑髮一綹一綹地黏在臉色。

袖口和褲腿沾滿了不明汙漬,連指縫都變黑了不少。

總而言之,和此刻一絲不苟、衣衫筆挺的上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泥之於雲。

流浪漢之於將軍。

屋內一大一小一機器人同時看向他,隨後又把目光投向投影。

“雌父翻垃圾桶,臭臭。”諾爾打破了沉默,他坐在夏伊的懷抱裡,膽子如同膨脹的氣球,他表情誇張地扭動著,並且信誓旦旦地捏住了鼻子,“papa,諾爾從來不翻垃圾桶,諾爾很乾淨。”

他害羞地看著夏伊,隨後撅起了粉嘟嘟的嘴巴。

“香香!”

02利索地將投影關掉,並迅速溜到角落。

它腦袋上那道傷疤現在還留著。

哼,就向它兢兢業業地儲存o交給它的錄影一樣。

接受機器人的回擊吧,臭蟲子!

夏伊親了親諾爾,隨後站起來展開雙手。

“伊諾克,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帶了點笑意。

伊諾克僵硬著一張臉,五年的軍旅生涯將他打磨得更為鋒利與冷硬。

02和黏在夏伊腿邊的諾爾挨個被他用粗壯的尾鉤提溜出去。

——只有在此時,蠍目長而有力的尾鉤才能派上用場。

尾鉤一甩,當著諾爾的面關上了門。

伊諾克抿緊唇,形成一條几近平直的線。他沉鬱的灰色眼睛再見到夏伊時逐漸軟化,最後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他伸手抱住夏伊,同時將頭埋下,深吸了一口氣:“太糟糕了,讓您看到這一幕。”

“兩個月,時間太長了。”

“伊諾克,你中間來了一次。”夏伊有些好笑,伸手卷住伊諾克蜷曲的黑髮,“你沒告訴我你還留著那枚劍蕊。”

伊諾克輕哼一聲:“小崽子成天上躥下跳,不知道隨了誰。”

如果不是諾爾,這柄小劍不會這麼快被發現,將他的不體面盡數暴露。

這是他埋於心底的秘密。

是他的愧疚,慶幸和深愛。

“他很像你。”夏伊回答,“羅塞蒂說的。”

諾爾幾乎完全繼承了韋伯斯特家族的基因,有著黑色的捲髮,強壯的尾鉤,五官幾乎和伊諾克一模一樣。

只除了眼睛。

——他長著一雙夏伊的琥珀色眼睛。

“對了,諾爾說你打他了。”夏伊笑著,“他說用這麼長的鞭子。”

伊諾克嘆息一聲。

“是尾鉤,我打了他的屁股。”

夏伊有些擔心:“他的尾鉤……”

“夏伊,蠍目最強健的地方就是尾部。不用擔心。”

諾爾是雌蟲,他們身體機能遠超同年齡的雄蟲,別看諾爾哭唧唧的,實際上在幼兒園已經是個相當令老師頭疼的存在了。

“他犯的事晚飯後我再給你說。”

諾爾只有在夏伊麵前才是一副受盡委屈的包子樣。

伊諾克俯身吻住夏伊。

從琥珀色的眼睛到秀挺的鼻樑。

再到已經逐漸失去肉感的下頜。

“您長大了。”

夏伊頭上的觸鬚害羞地蜷曲起來,他低聲制止伊諾克:“不要在這種時候說。”

“會很奇怪。”

伊諾克輕聲笑起來。

“我就是那個意思,雄主。”

伊諾克還有一個未曾言明的秘密。

他從來不打諾爾的手心,只會打他肉嘟嘟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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