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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就在他們租的房子裡懶洋洋地躺了一週。
澳大利亞天氣好,許應經常坐在院子裡搖椅上曬太陽。
鄰居是個長髮大叔,土生土長的澳洲人,他很友善很熱情,大概是看許應長得好看,所以會時不時地主動和許應聊上幾句。
鄰居問他和那位好像每天不著家的先生來澳大利亞做什麼?是讀書還是工作?
許應用英文說:“來結婚,度蜜月。”
他為傅律師說話,說傅律師這幾天只是忙著準備婚禮,所以晚上才回來,並不是不著家。
鄰居很驚訝,也很高興。
他是個藝術家,隔天就拿了兩件畫著藍色蝴蝶的上衣送給許應和傅朝年。
他說藍色蝴蝶在澳大利亞文化中象徵著愛情和自由,死亡和再生,是精神和靈魂的象徵。
“我認為愛情和生死一樣偉大。”藝術家大叔用新學的還有些拗口的中文說:“祝願你們幸福。”
許應和傅朝年向他表示感謝,並且邀請他到家裡一起享用晚餐。
……
一週後,許應終於參加了自己的婚禮。
傅朝年神神秘秘了一個禮拜,把地點選在了海邊的一個大教堂裡,裡面鋪滿了鮮花。
監禮人在等待著他們上臺。
他們不像平常的婚禮那樣還有彩排,直接就要開始。
許應之前還沒覺得怎麼樣,如今到了現場,眼看著要開始隆重的儀式了,他才發現自己心裡有點緊張。
傅朝年牽住他的手,扣住,“許老師別緊張。”
許應摸了摸他的手,“你手心也溼的。”
說明傅律師其實也緊張。
許應沒忍住笑。
傅朝年有點無奈,單手正了正領帶說:“許老師這樣拆穿我,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許應親了他一下,“那這樣呢?”
傅朝年立刻就好了,“走吧。”
“好。”
他們手牽著手走上去,面對面地宣誓,交換已經交換過一次的戒指,然後在教堂內安靜而虔誠地擁吻。
許應和傅朝年沒有叫任何人陪同,因為這是隻屬於兩個人的儀式。
因為許老師不願意張揚的性格,所以傅朝年一直覺得自己還欠許老師一場婚禮,現在終於補上了,而且一切都很圓滿,他們都很高興。
“我們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合法夫夫了。”傅朝年牽著許應的手說。
許應笑了下,覺得傅律師這話有點矯情,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是感動的,宣誓的時候他差點要掉眼淚,還好忍住了。
可許老師不善言辭,很多話說出口他會覺得有點酸酸的,就只是點點頭說:“我知道。”
傅朝年捏了下他的耳朵,跟他表白,“我愛你。”
許應還是說:“我知道。”
“就沒了?許老師就只回我一句這個嗎?”傅朝年要鬧了。
“不是。”許應沒忍住彎了下唇,他知道傅律師還想聽什麼,就親了下傅律師的眼睛,輕聲說:“我也愛你。”
傅朝年這才滿意了,牽著許應往外走。
許應:“還去哪?”
“去吃燭光晚餐。”傅朝年捏了許應的手一下,挑眉道:“許老師該不會以為,我用了一週的時間就只是選了個教堂吧?”
許應摸了下鼻子,心說我還真是這麼以為的。
但其實傅朝年不僅安排了燭光晚餐,他還在海邊準備了一場煙花。
許應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過煙花了。
小時候逢年過節他還能在鎮子上看到,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放煙花,很熱鬧,後來到了城市裡,基本就沒有再見過幾次了。
臨川市中心廣場上一年一度的音樂煙花秀許應也從來沒有去湊過熱鬧,因為天冷,許老師犯懶,不想一個人出去挨凍。
而且每當身邊越是熱鬧的時候,許應就越會感覺到失落,那種失落綿長蝕骨,空落落的感覺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不過現在不會了,許應身邊有傅朝年,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自然也不會覺得空。
煙花在空中炸開,點亮了半片天空,許應眼底倒映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海邊有很多外國友人,因為是旅遊旺季,華人華僑佔了差不多一半。
他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情調,看到煙花會驚喜地吶喊,拍照,錄影片,還會像很多電影電視劇裡面那樣,手牽著手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