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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了傅律師一下,眼神質問:你幹嘛在你媽媽面前這樣說?
顯得他這個人脾氣很不好、很蠻橫似的。
尹女士愣了下,然後說:“那你要先請示一下小許呀?”
傅律師吃痛地“嘶”了聲,對尹女士說:“對,他就在我旁邊,要不然你幫我問問,說點好話……”
許應睜大了眼睛:你幹嘛。
傅朝年無聲笑起來,指了指手機。
“小許在?在你旁邊呀?他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好意思呀?”尹女士似乎沒想到許應也在,她聲音頓時變得更加柔和了,含著笑意問:“能聽見阿姨說話嗎?”
這下許應不得不張嘴:“可以,阿姨,您說。”
傅朝年在旁邊抿唇偷笑,氣得許應踢了他一腳。
“阿姨和叔叔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你和朝年一起回家,還有歲歲,咱們一家人吃頓飯。”尹女士說:“朝年做不了主,所以阿姨想問問你的想法。”
許應聽完抿了下唇,他看向傅朝年,過了好幾秒才開口道:“好。”
“你答應了!”傅朝年驚喜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明亮。
許應踢了他一腳,捂著手機低聲說:“你小聲點。”
尹女士已經聽到了,她當然也很高興,笑著說:“那阿姨和叔叔週末等你們回家,你們小兩口先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許應拿著手機還沒等說什麼,就被傅朝年撲倒在床,身上的人像只黏人的大狗似的在他頸窩一通亂蹭,蹭夠了就開始親他,到處親,亂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親。
許應被他親得渾身都癢,喘著氣推開他的腦袋說:“你先冷靜一下。”
不就是答應了去見家長嗎,有必要這麼激動?
“冷靜不了。”傅朝年撬開他的牙關,吻得很深,也很纏。
許應拒絕不了就開始享受,發現親著親著這人的手就不老實地伸向了別的地方……
他抓住傅朝年的手,抬眸問:“你幹什麼?”
“想要那個。”傅朝年貪戀地舔了下他的耳蝸,手指緩緩下移,指尖輕按了下,啞聲誘惑道:“像昨晚那樣來一次好不好?”
“不、好。”許應像兔子似的一腳把人蹬開,迅速翻身下床躲開魔爪,垂眸看著他,“你怎麼腦子裡只想著做那種事?”
“我倒是還想做更多的事,可惜許老師不讓。”傅朝年也起身,懶散地盤坐在床上,雙手手撐在身後,歪了下頭,“要去學校了嗎?”
許應“嗯”了聲,“我先去洗臉,你快點。”
“我也想快點,但沒辦法,得等他先安分下來。”傅朝年聳肩,低頭看了眼。
許應無聲地動了下唇,看口型,似乎是罵了句流氓。
見家長
週六晚上, 許應靠著懶人沙發批昨天拿回來的卷子,微表情一會兒一個樣,說不上是舒心還是焦躁。
批到中間的時候, 許應突然開始連連嘆氣, 有些心煩地轉了下筆,抿唇說:“傅朝年,幫我倒杯水。”
沙發上的人聞言起身,倒了杯溫水回來放在許應手邊, 剛好看到許應翻到卷子背面, 筆尖一動, 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然後許應又嘆一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嗓子潤了些,“謝謝。”
“怎麼把我們許老師愁成這樣了?”
傅朝年拉過另一個懶人沙發,在他旁邊坐下,伸手抹了下他唇上的水漬,“跟老公說說,別一個人嘆氣。”
許應搖頭, 翻著卷子有些無奈地說:“有的學生、上課不聽,知識點不記,考試的時候在卷子上胡寫,最後還得我反過來給他們在卷子上找分……”
臨川好歹也算國內一流大學, 大部分學生都很有學習自主性,成績佼佼者數不勝數,但每個學校總有一些例外。
許應剛批了一個最後得分59的, 就差一分及格,平時分已經給滿了。他反覆看了幾遍卷子, 怎麼都在卷子上找不到這一分,這才愁得他嘆氣。
要是差的多就算了,他可以直接給學生掛科,畢竟對學生嚴厲一些總歸不是壞事。
偏偏就差一分,許應總想著這一分能幫學生過了就過了,他也不是那麼苛刻的老師,可找不到。
而且這學生的字跡既不好看也不好認,可以說是狀若鬼爪,倉頡看了都要吐血。
許應越看越愁,低頭翻過手中卷子,自語道:“算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