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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的手機。
傅歲歲發來了五十多條微信,前面都是些有的沒的,中間有一條問他要錢,後面又說爸媽要他下週回家吃飯,最後問他為什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最後一條訊息是凌晨兩點多,是傅歲歲從酒吧下班的時間。
傅朝年看完後給她轉了五千,告訴她自己不回去。
回父母那裡吃飯的事他暫時沒理會,打算到時候再說。因為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帶許老師一起回家。
按照傅朝年的猜測,許老師應該不會那麼快答應他的結婚請求,他還在考察期。不過傅朝年不急,他願意用很久很久的時間等許老師邁出那一步。
他在網上訂了常用的洗漱用品,頁面顯示預計三十五分鐘後送達。
傅朝年想了想,又到陽臺那邊撥了個電話。
……
許應洗完澡吹完頭髮的時候,傅朝年正盤腿坐在沙發上逗貓,茶几上擺著一套他從網上訂的洗漱用品。
他低著頭,身上那件無袖背心被他的肩背脊骨撐出一道弧度,像一張鋒利的弓。抬手時透過背心側面的空隙可以隱約看見他胸肌腹肌的輪廓,以及一路沒入到低腰休閒褲裡的人魚線……
一位美人一隻貓的畫面實在有點美好,許應無聲無息地站在樓梯上看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似乎更醉了。
許應覺得傅律師有時候真的很像變成人形的男狐狸精。
他醒了醒神,走過去說:“我洗好了,你洗快點,我有點困。”
洗澡並不能讓許老師酒後昏沉的大腦完全變清晰,有些重要的事他無法靜心考慮,他需要睡眠。
傅朝年說了聲好,起身拎著茶几上的東西上樓。
等他洗完下來時,發現許應已經蓋著毯子躺在沙發上了,傅朝年愣了一下,放輕腳步走過去。
他繞到沙發這邊,發現許老師閉著眼睛,戴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東西。
傅朝年以為他睡了想幫他摘掉耳機,卻沒想剛一有動作,許應就把眼睛睜開了。
“你洗完了。”許應看到了裹著一身熱氣的傅律師,揉了下眼睛,嗓音有點悶也有點沙啞。
“我還以為許老師睡著了。”傅朝年也不由自主地放緩聲音。
“沒。”許應手撐著沙發坐起來,削瘦的肩膀聳起,鎖骨更加明顯,還透著點粉紅色。
傅律師的視線從他胸口上方掃過,喉結一滾,“怎麼了,還是覺得不舒服嗎?”
許應仰頭望向傅朝年,眉頭輕蹙的模樣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傅朝年,我睡不著。”
說起來他失眠症復發還都怪傅律師,傅律師應該負責。
傅朝年怔愣了下,根本無法拒絕許應這雙眼睛。
“那,我哄許老師睡?”
…
因為傅律師,許應終於睡了個好覺。
原本傅律師講故事哄他睡覺的時候外面天就已經亮了,許應再次睜開眼,外面天更亮。
一看時間,下午一點二十。
許應揉著脖子坐起來,抬手往後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緩衝了一會兒才洗漱下樓。
今天外面天氣不錯,陰雨連綿的臨川市終於捨得放了晴,大片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鋪灑在客廳裡。
傅朝年坐在沙發上,還穿著昨晚那身衣服,在這片溫暖的陽光下安靜悠閒地看寵物雜誌,踢踢則是趴在距他不遠處的貓爬架上曬太陽。
看到這一幕的許應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有些怔愣出神。
好像這才是歲月靜好。
許應心想。
聽到許應下樓的聲音,傅朝年轉頭看過來,“許老師醒了?剛好飯要到了,你再不醒我要去叫你起床了。”
許應恍然回神,“嗯”了一聲。
他今天沒看到傅律師下廚的樣子,因為傅律師點了外賣。更因為一週過去,他家裡的食材只剩下了半包掛麵。
傅朝年醒來時到廚房翻找過,裡面稱得上是一片荒涼。
“許老師平時完全不照顧自己嗎?”幾分鐘後,傅朝年邊拆外賣邊指責許應。
許應吸了下鼻子不說話,有點理虧。
傅律師點的燉雞和湯,主食是米飯,傅朝年怕不夠吃,還多點了兩個饅頭。
許應吃得很滿足,揉了揉肚子,犯懶地窩在沙發上看傅律師吃。
許應發現傅律師飯量並不小,但吃東西慢條斯理,很優雅,很有觀賞性。不像許應在醫院待習慣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