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刀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種險。
許應對上他深邃的眼神,好像要被吸入進去,好幾秒才眨了一下眼。
“還有,就算真的有問題有矛盾,那隻要想辦法解決就好了,怎麼能算了呢?”
既然他們都預設了要相處試試,就說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總不能從一開始就逃避。
傅朝年發現許應在這方面就存在著明顯的消極和逃避心理。
他不知道許應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才導致了這樣的敏感,但此刻的許應像只帶血的刺蝟一樣讓人心疼。
傅律師沒忍住上前半步,雙臂抬起虛虛地抱住了許應,“許老師,你不用擔心什麼。”
“我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更不會平白無故在一個人身上投入任何成本。”
“你很好。”
許應站在原地,聽到小心翼翼擁抱著他的男人在他耳邊告訴他,“傅朝年對你的喜歡遠比你想象中的多。”
許應始終沒有說話。
手機掉到了地上。
心中的蝴蝶卻翩然振翅飛起。
-
十分鐘後,商場正門口。
許應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當時傅朝年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他,兩個個高腿長的大男人,自然吸引了超市裡不少人的注意,許應記得甚至有人在拍他們。
傅朝年先是鬆開他阻止了那些人,然後一手推車一手拉著他走去結賬,乘電梯離開負一層。
許應臨走前還從貨架上拿了個東西。
現在他們已經到外面了,太陽高照,微風拂面而來,許應還是有點沒緩過來來,人在前面走,魂在後面追。
他的手也還被傅朝年牽著,大概是出了點汗,所以有點溼熱。
“許老師。”傅朝年單手提著袋子,有點哭笑不得地捏了下許應的手心,“醒醒。”
許應“嗯”了聲,轉頭看他,眼神有點飄但還算鎮定,配合冷淡的眉眼也挺能唬人,“怎麼了,什麼事?”
“不是去買床墊嗎,許老師不買了?”傅朝年笑著看他。
“…要買。”
傅朝年便鬆開許應的手,翻了翻手機地圖說:“我們要反方向繞一下路,你這樣……還是把車鑰匙給我吧。”
要面子的許老師佯裝淡定,“我可以開。”
“雖然你有完全的民事行為權利,但我要為我們兩個的人身財產安全負責。”
傅律師強勢起來,他把人塞進副駕駛,又俯身給他繫上安全帶。
許應雖然還有點懵但卻不是很服氣,他試圖垂死掙扎了一下,卻立馬被體型高大的傅朝年用手摁住了。
緊接著,腦袋被人揉了一下,他聽見傅律師用哄小孩的語氣哄他說,“好了,我開車,許老師就乖一點吧,嗯?”
缺個男人
許應活了三十一年沒被人揉過幾次腦袋,他甚至不記得上次是十幾還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傅律師這一下算是把許應揉老實了。
於是他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視線有點分散地看了一會兒外面飛逝而過的景色,然後閉上了眼。
心裡還是有點亂,許應需要一點時間仔細想想,覆盤一下在超市裡發生的一切。
許應以前明明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有很多極端、消極,刻薄的想法深藏在他心裡很久很久,大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想。畢竟他平時於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一點表現就已經被人說成是冷漠了,許應一度不希望那樣。
>>
所以許應往日一直掩蓋得很好,今天在傅朝年面前卻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只是偶然說到一個房子的事情而已,傅朝年也只是沉默了那麼一小會兒而已,他竟然就想到了那麼極端陰暗的角落,甚至直接全盤否定了傅律師和自己,否定了一切。
這是為什麼?
許應緊閉的眼皮稍微有點泛紅,他睫毛輕輕顫了兩下。
他想,為什麼呢?
…
許應失眠了。
他十點躺在經傅律師推薦才買回來的床墊上,熬到了凌晨兩點也沒能成功入睡。
腦海裡反覆浮現白天發生的事情。
中午許應在傅朝年的帶領下一起買完床墊,又一起回到公寓,再把新買的四件套洗了甩幹晾好。
許應考慮到傅朝年早上已經下過一次廚了,所以不好意思再讓他做飯,於是態度堅決地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