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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傅朝年說過自己做完手術出來有吃巧克力的習慣,只是在之前的聊天過程中給對方發過一次照片說補充體力而已,但是傅律師記住了。
傅律師的字很漂亮,鋒利遒勁,有力度又不失優雅,“了”字的右上角還簡單勾畫了個兩顆相碰的愛心。
這看起來實在和傅律師穩重優雅的氣質不太相符,但許應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是傅律師能做出來的事。
他彎了下唇,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扒開一顆巧克力整個放進嘴裡。
濃郁的黑巧香甜帶著微微的苦澀在口腔中一點一點蔓開,許應感覺自己不久前空落落的心也在被人一點一點地用細微的溫暖填滿。
沒過幾分鐘,傅律師回了他的微信。
-f:在路上,幾分鐘到。
許應就把剛拍的那張照片發給傅律師,說他:幼稚。
-f:吃了嗎?
許應:嗯。
-f:甜不甜?
這就屬於明知故問了,許應回他:開你的車。
怎麼人都快到了,還在微信上這麼多話?
正好姜姜上樓給他送了杯奶茶,說:“許老師,這也是你物件買的!”
許應抬眼“嗯”了聲,“謝謝。”
“許老師,你都沒告訴我們你物件叫什麼,那下次他要是來,我們怎麼稱呼他啊?”姜姜是許應的學生,他這趟是負責上來打探情報的。
許應說他叫傅朝年,是位律師。
還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姜姜宕機兩秒,一句“臥槽”之後,扭頭噔噔噔地跑下樓了。
許應習慣了自己學生一驚一乍的樣子,無奈搖頭,低頭在手機螢幕上敲了幾個字。
同時,傅律師的訊息也發了過來。
-先生:到了。
許應看著剛改完就活躍起來的新備註,耳朵有點熱。
他收起手機站了起來,朝著樓梯圍欄上往一樓門口看過去,傅律師剛好推門而入。
傅朝年抬頭,剛好和他家許老師對上視線,笑了下說:“回家了,許老師。”
許應舉著手機衝他揮了下手。
……
路上堵車,許應好端端的突然轉頭對傅朝年說:“謝謝。”
傅朝年“嗯?”了一聲。
許應沒解釋,又接著說:“抱歉,下午沒能陪你。”
本來他們今天一起出門,就是想要一起好好逛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