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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暴露,他幾乎控制不住殺人的心思。
他沒把衢州城的危險放在眼裡,說到底,他越是大張旗鼓,衢州城反而越不敢把他怎麼樣。
城門處官兵想攔,宋翎泉直接拿出令牌,冷笑:
“我奉幽王命令前來,爾等膽敢攔我?”
士兵進退兩難,正要放行時,有人騎馬而來:“我等不曾接到命令,祁王早有令,凡是要進城,必須搜查全身,不可攜帶利器進城,大人若是有異議,還請回去請聖上調令再來。”
岑默咬重了聖上二字,語氣透了點嘲諷。
幽王可管不到衢州城來。
一瞬間,百姓們嚇得四處散開,城門口兩撥人對峙,劍拔弩張。
城牆上,士兵向下矚目,氣氛緊張起來,片刻,宋翎泉身後的人低聲:“將軍。”
宋翎泉深深地望了眼岑默,他翻身下馬:
“我倒不知岑大人何時被調到衢州城了。”
岑默高居馬上,聞言,不惱不怒:“高太守遇刺,我奉祁王命令前來調查,衢州城的官員調動就不勞宋將軍操心,不過聽說,宋將軍前不久曾來過衢州城?”
受迫於人,宋翎泉的人只能忍氣吞聲地一個個接受搜查,宋翎泉眯了眯眼:
“難不成岑大人覺得是我謀刺了高大人?”
岑默笑了笑,像是卑謙,語氣卻針鋒相對:“岑某不敢妄下定論。”
搜查後,士兵朝岑默看去,岑默掃了眼地上佈滿的利器,略一頷首:
“放行。”
宋翎泉面無表情,翻身上馬,直奔春瓊樓而去。
岑默勾笑,漫不經心道:“宋將軍還真是風流。”
衢州城的冬日也冷然,恰是午時,難得出了一回暖陽,倦怠地穿過稀疏的樹影,落在窗紙上。
春瓊樓的大門緊閉,驟急響起一陣敲門聲,噼裡啪啦地吵得人不安寧。
片刻,門內有人出聲:
“來了!來了!別敲了!”
咯吱——
龜奴臉色不好地開啟門,正要抱怨,在看清門外的人時,被嚇得立時噤聲:“各位爺這是怎麼了?”
幾匹馬橫在街道上,將春瓊樓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龜奴只覺得這群人凶神惡煞的,心底不由得發慌,給一旁的龜奴使了個眼神,忙擠出笑臉:
“哎呦,各位爺,如今太守遇刺,所有坊市都要閉門被搜查,咱們春瓊樓也是不營業的。”
且不提城中光景如何,春瓊樓白日本來也是不開門的。
龜奴心底抱怨,覺得這群人真是一點不講究。
宋翎泉往前一跨,龜奴想要攔住他,又不敢,不等龜奴糾結,就被宋翎泉直接一把推開:
“叫你們管事的過來。”
腳步聲匆匆從後門處傳來,提花簾被掀開,晴娘臉色焦急地趕來,一見這情景,捂住胸口:“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數日不見,還擺出這種架勢了,是春瓊樓何處沒有伺候好麼?”
晴娘又急又憂,視線掃過他們,見沒有人拿刀拿槍才鬆了口氣,她滿目不解:
“宋爺,是春瓊樓何處得罪您了麼?”
宋翎泉掃過她,晴娘臉上擔憂一點不作假,但也沒有什麼心慌神色,宋翎泉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在他看來,如果顧婉餘有問題,這個晴娘肯定也跑不了嫌疑。
宋翎泉沒有和晴娘廢話,眯了眯眸,他驀然扯出一抹笑:
“晴娘說得哪裡話,婉餘姑娘呢?”
他毫不掩飾地扯著謊話:“我這回了幽州城,才覺得婉餘姑娘是處處都妙,叫我念念不忘,索性今日直接來尋她,一時情急失禮之處,還請晴娘海涵。”
晴娘乾笑。
數個龜奴見這一幕,面面相覷,沒一個相信宋翎泉的鬼話。
但不信又能怎麼辦,瞧著宋翎泉這一行人的架勢,根本不是什麼好打發的。
宋翎泉等了片刻,沒見顧婉餘身影,眉眼冷寒越深重了些,他扯唇:“怎麼還不見婉餘姑娘?”
晴娘欲哭無淚:“宋爺,婉餘這兩日不宜待客,不然您換一個人?”
宋翎泉唸了一遍:
“不宜見人?”
他不信這個說辭,他離開衢州城時顧婉餘還好好的,這才兩日,人能出什麼事?
莫不是做賊心虛。
話落,宋翎泉直接沉下臉,竟是要帶人直接闖進後院。
嚇得晴娘一跳,她忙忙攔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