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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剛來長安城,想來還沒有見識過長安呢,我帶你出門逛逛,買上見面禮的同時,恰好熟悉熟悉長安。”
十鳶像是對這份熱情束手無策,臉上染了緋紅,她垂眸赧然道:
“怎好叫姐姐破費。”
陸霏鳳定了主意,拉住十鳶就往外走,口口聲聲道:“妹妹可千萬不要同我客氣。”
十鳶瞧著不安,卻是半推半就地和陸霏鳳出了陸家。
她清楚,這不過是陸家特意安排好的橋段罷了,陸家沒什麼耐心,只想早點把她送到幽州城去。
等她今日出門露過面後,再過數日,陸家就會一臉為難地來找她,道是有門親事尋上門,陸家也著實是沒有辦法抗拒戚十堰,只能委屈她給戚十堰做妾。
前世她自是不願,不僅是意識到自己沒有自主權,不論她是否願意做妾,都沒辦法決定自己的親事。
其次,也是她曾聽晴娘說起過戚十堰的名諱,語氣的牴觸不作掩飾,她縱是出了春瓊樓,也不會想要堂而皇之地處於春瓊樓的對立面。
她拒絕了陸家的安排,只道她願意離開陸家,不會拖累陸家。
陸家見她油鹽不進,才是露出了真面目,她只記得那一晚鈴鐺給她端來了一杯茶水,再醒來時,她已經在被送去幽州城的路上了。
往事不堪回首,她只需要跟著陸家安排的戲碼走就是了。
等到她盜取城防圖一事敗露後,送她到戚十堰身邊的陸家自然逃不開牽連,她甚至不需要額外出手對付陸家,戚十堰和幽王都不會放過陸家。
十鳶冷眼看著陸霏鳳的一臉歡喜,只覺得陸家當真都是做戲的一把好手。
為了叫她心甘情願地替陸家牟利,明明心底對她的出身嫌棄得要命,面上卻是能親親熱熱地她當做親姐妹一樣對待。
馬車一路到了玉意軒,陸霏鳳拉著她下了馬車:
“最是長安最大的首飾鋪,妹妹有什麼看重的,直接和姐姐說就是。”
十鳶彷彿赧然得不行,只能乖順地點頭,她自然不會和陸家人客氣,她視線掃過架子上擺著的樣式貨,半點動容都沒有,最終視線落在臺上的一支梅花玉簪上。
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繞枝紅梅樣式,栩栩如生,讓人一眼就知曉是個精細的物件。
店家喜笑顏開:“姑娘好眼光,這枚玉簪可是從南方剛送來的物件。”
他比了個數字,一千八百兩。
陸霏鳳的笑臉不著痕跡地一僵,陸家瞧著還有點名聲,但內裡早就破敗,她平日中買個首飾,三百兩都是要猶豫好久。
她當十鳶初來乍到,只會拘謹地隨意選個物件,誰能想到十鳶真的會一點都不客氣!
陸霏鳳望了眼十鳶,見她聽聞這個數字連臉色都沒變一下,顯然不覺得這個價格貴重,她心底不由得唾罵——勾欄處出來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己金貴了!
但不論她心底怎麼滴血,她都不能表現出來,還要笑盈盈地付錢。
她總不能表現得比她一個勾欄院出來的還要小家子氣。
十鳶接過玉簪,她當著陸霏鳳的面戴上,紅梅玉簪襯得女子臉頰越發白皙,仿若欺霜賽雪,佳人膚如凝脂,臉染了紅霞如芙蕖映面,偏她還要殺人誅心,眸色感激地對陸霏鳳道:
“姐姐待十鳶真好。”
有了簪子一事,陸霏鳳是不敢再讓十鳶繼續逛下去了,不動聲色地把人引到不遠處的酒樓。
十鳶很是配合地在外露了一波臉。
等回了陸家,鈴鐺一路小跑而來,小聲哀怨道:“姑娘出門怎麼把奴婢拋下了?”
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姑娘一走,別的下人也不搭理她,鈴鐺只覺得格格不入。
十鳶當做沒聽見她的抱怨,前世她覺得她和鈴鐺是一起來到陸家的,應該報團取暖,鈴鐺伺候她的期間,她對鈴鐺從未有過半點苛刻,以主僕情分而言,她仁至義盡。
但她忘了,買下鈴鐺的人是陸行雲。
鈴鐺的主子從始至終都不是她。
沒有自知之明的下場,她早就體會過了。
這一世,十鳶當然不會再覺得鈴鐺是自己人。
十鳶抬手摸了摸她髮髻上的玉簪,果然,鈴鐺順著她的手看去,驚豔道:“這是大姑娘給姑娘買的嗎?真好看,大姑娘對姑娘真好。”
十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輕聲道:
“是啊,真好。”
且不提陸霏鳳回去後,和陸家人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