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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朱龔來接送一事。
但十鳶也知道造成這個變故的原因。
她想起陸霏鳳還在陸家的那幾日,陸夫人請了畫師給她和陸霏鳳作畫,她心底清楚這畫像是要送到何處的,自是藏了點小心思。
她見過許晚辭。
她也知曉她是什麼樣的角度和許晚辭最相似。
十鳶垂下眼眸,前世宋翎泉口口聲聲的嘲諷,讓她一度厭煩這張臉,恨不得將和許晚辭相似的地方都藏起來,誰能想到,重來一次,她反倒是要利用起她曾經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十鳶輕撥出一口鬱氣。
再見宋翎泉,恐怕又得聽見那些冷嘲熱諷了。
馬車調頭回幽州城時,同行沒有了令人厭煩的陸行雲,十鳶想起這段時間她做的事,不出十日,就能在陸行雲身上看見結果。
雖然可惜她見不到那個場景和陸家人的臉色,但只消想想陸行雲再站不起來的畫面,就能讓她解了一點鬱氣。
十鳶估摸著時間,約是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
朱龔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陸姑娘,我們到了。”
提花簾被掀開,暖陽倏然照進來,驅散了昏暗,十鳶低頭從馬車中下來,印入眼簾的就是戚府七尺餘高的梨木大門,硃紅色的柱子有兩人環抱粗立在門前,再往前是兩頂威嚴的石獅子,但這些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在她眼前的是戚府的偏門。
她這種身份,是不能從正門進去的。
十鳶只安靜地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收回了視線,朱龔將一切都盡收眼底,轉身道:“姑娘請和我來。”
十鳶壓根沒在意別人的想法,不間斷的馬車趕路,腦花都要抖散了,她整個人都是倦怠的。
戚府佔地面積廣,七進七出的宅子,青磚黛瓦,有百餘間房,越往裡走越是精緻,梁懸雕花斗拱,惹草裝飾,長木遊廊七轉八彎,初來乍到的人根本認不清路,十鳶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到了目的地。
泠兮苑。
熟悉的牌匾印入眼簾,十鳶有一剎間失神。
前世,她在這間小院住了整整一年,對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格外熟悉,重臨故地,她難得有些恍惚。
十鳶牢記身份,她沒有停留很久,跟著朱龔進了院子,不得不承認,泠兮苑的佈置風景的極好的,堆砌而成的假山,圍繞而建的池塘,抬眸可見靠邊而成的遊廊,遮風擋雨。
遊廊下站著婢女,垂首而立。
戚府很難找到簡陋的院落,但這處泠兮苑的靜雅依舊能在戚府排得上名次,戚府沒有其餘女眷,戚十堰對她也不苛刻,府中婢女僕從隨她使喚,每月甚至能拿到數目可觀的銀錢。
回憶襲來,十鳶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手帕。
終於將人送到,朱龔也覺得卸下了重擔,他招來最近的婢女,對十鳶道:
“將軍還未回府,這是晴雯,有什麼事姑娘直接吩咐她。”
晴雯恭敬地服身:“奴婢見過姑娘。”
有人將她的東西都搬到了院子中,陸家有一點失策,戚十堰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陸家藉著嫁妝名義送來的東西,戚十堰一件都沒有碰,全部堆在了十鳶的私庫中。
朱龔一個外男,不好意思在內院久待,等他走後,泠兮苑也就安靜了下來。
十鳶敏銳地察覺到其餘人對她的好奇,但沒有一個冒失地問出聲,各個都極其規矩,晴雯更是處處穩妥:
“姑娘坐了許久馬車,應是累了,不如先歇息一會兒。”
十鳶渾身透著初來乍到的不安,聞言,她抿唇點了點頭,待進了室內,她才遲疑地問:
“爺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回府?”
府中都是叫戚十堰將軍,晴雯一時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十鳶在問誰,頓了一下,晴雯又想起姑娘的身份和她們不同。
身為府中女眷,這樣稱呼將軍才是正常。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由她叫來,仿若透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纏綿得厲害,讓人耳根子也不由得一癢。
晴雯心底咂舌,面上一點沒有表現出來,她妥帖道:
“奴婢也不知道將軍行蹤,不過將軍一般在晚膳前會回來的。”
十鳶衝她彎眸笑了笑,細看的話,她一雙黛眉依舊細攏著,像是藏
著難言的憂慮,她沒有再拒絕晴雯的提議,褪了鶴氅和外衫,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她身心俱疲,但躺到床上後,十鳶半點睏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