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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臉色冷沉,朝她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她臉上一剎,像是有些意外,緊接著,不含任何意味地衝她點了點頭。
等十鳶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時,周時譽才進了房間內。
胥衍忱依舊坐在案桌前,他垂眸望著酒杯,燭火暖暗,也掩埋了他的神情。
周時譽滿腹疑惑:“宋翎泉早就離開了,主子怎麼待了這麼久?”
胥衍忱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周時譽沒再問,準備推著主子回去時,才驚覺沒聞見酒水味,他語氣不明:
“晴娘這次安排的人看來有點呆啊,居然連倒酒都不會。”
胥衍忱掀起眼,淡淡道:“你很不滿意晴娘這次的安排?”
周時譽立即閉嘴。
他閉了閉眼,按住不該有的情緒:
“是屬下失態。”
輪椅在被推著往前走,胥衍忱彷彿感覺不到周時譽的情緒變化,他平靜道:
“有些事,不該別人過問,但晴娘看不慣你,難道你不知道原因?”
周時譽被堵得無言以對。
他當然知道晴娘對他不滿,畢竟,顧婉餘是晴孃的人,而他和顧婉餘有了交集後,彼此關係一直未有定論,晴娘惱他招惹了顧婉餘。
周時譽想起適才他撞見的那一幕。
女子風情萬種依偎在宋翎泉懷中,烏髮和男人的衣襟纏繞在一起,和他擦肩而過時,她不曾投來一記眼神,二人彷彿從不相識。
她慣來拎得清。
她從來都將任務和私情分得清楚,在她眼中,私情永遠比不過任務。
周時譽沉默下來。
十鳶回到綏鈺苑後,一直心神不寧。
宋翎泉。
她會認識宋翎泉,還要託前世陸家的福。
陸家慣來會做戲,將她獻給了戚十堰時,也是一派難為情的模樣,道是替她謀了一門親事。
戚十堰心底的妻子之位一直都是那位許姑娘,自然不會另娶他人。
陸家想要將她獻過去,但也不可能讓戚十堰娶她為妻,他們理所當然地提出做妾一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是戚十堰不會娶妻,她嫁過去,雖是妾室,但也和正室沒有區別。
彼時,她未曾看透陸家的真面目,心底還記著陸家替她贖身的恩情。
但報恩不等於去給人做妾室,對此,十鳶只能說她要考慮一番。
也是這時,她意識到,她的路引和名帖都在陸家手中,她被收做養女後,她的婚嫁一事其實都掌握在陸家手中。
她根本沒有自主的權利。
她生出些許不妙的預感,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沒錯,陸家根本不可能給她拒絕的機會。
沒幾日,她就被強迫地送往幽州。
也是在幽州,她認識了宋翎泉,宋翎泉貪財愛色,但在幽州的時日,宋翎泉對她一貫是冷嘲熱諷。
十鳶知道原因。
宋翎泉是覺得她佔了許姑娘的位置,借和許姑娘有些許相似的容貌上位,這等手段令他們這些舊相識不齒。
直到她被送回陸家那一日,宋翎泉才正眼看過她一次。
十鳶至今記得那日情景,戚十堰轉身離去,宋翎泉居高臨下地看了她許久,最終冷冷道:
“容貌相似又如何,終究是命不同。”
從始至終,沒人在乎她是否願意被當替身。
十鳶回神,她往楹窗外望去,夜色濃郁,春瓊樓也徹底安靜下來。
詩意見她一直沒有熄燈,已經來催她數次休息。
十鳶問她:“顧姐姐還沒有回來麼?”
詩意呃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也挺納悶,姑娘慣來知曉分寸,從不會問這些問題。
詩意遲疑地回答:
“婉餘姑娘還在前樓,姑娘是要等婉餘姑娘麼?”
來春瓊樓的男子常有留宿的,婉餘姑娘今日留在前樓,顯然是在接客,不到白日應該是不回來的。
十鳶也懂得這個道理,但她一想到顧姐姐或許正和宋翎泉在一起,她莫名有種割裂的感覺。
因著宋翎泉,她今晚一腦子都是前世的事情,也藉此逃避了和故人重逢的情緒。
那道聲音和宋大人這個稱謂,讓十鳶不敢心存僥倖。
那麼宋翎泉在衢州城一事,陸行雲知道麼?
陸行雲前世忙忙帶她離開衢州城,是否也有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