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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奴隸氣味,特意安排了人教他讀書習字,學習禮儀,直到最近才召到殿前來。
被召的不止是他,一起來的有十幾個,有四五個留在了偏殿,剩下的陸續離開了梅麗特的宮殿。
具體去了哪裡阿娜卡就不清楚了。
伯伊暗忖,大概和自己一樣,被安排去了神殿,或者是其他的管理機構。
這梅麗特藉著養男寵的名義,培養自己的新鮮血液穿插到國家運作體系裡,隨時可以更替不再忠誠的舊勢力,永遠掌握著主動權。
大祭司已經是古埃及權利中心最頂尖的存在,僅次於法老王之下,卻連給法老安排老師這樣的小事情都需要看梅麗特的臉色行事,一退再退,足可見梅麗特的強勢。
比起歷史記載的那句“被尼特操控一生的阿蒙家族”,真實的當下更勝一籌。
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伯伊放下心來,看來自己和梅麗特王后說不上熟,加上階級差異,自己被拆穿的可能性極低。
“我一直很奇怪,”伯伊想起自己頭疼的事情,有意試探道:“為什麼頭疼要被稱作詛咒?”
從聽梅麗特說他身上有詛咒開始,伯伊就很在意了,總不能是他身上有什麼不得了的大病吧……
阿娜卡一愣:“你不知道?”
伯伊苦笑:“總是聽到別人說,但他們都很害怕我,不肯跟我說話。”
至於這個他們是誰,伯伊也不知道,反正閉眼就是編。
阿娜卡十分同情,奴隸確實是被人瞧不起的,沒想到好看的奴隸也是一樣的境遇。
“伊姆霍特普在人間行走為他的子民醫治,有個貪婪的人類卻偷拿神明的藥物去換取金銀寶物,伊姆霍特普知道後很生氣,決定要懲罰這個人類。”
伯伊大概猜到這個伊姆霍特普在古埃及的神話體系中大概是主管醫療與疾病的神明。
阿娜卡一臉虔誠地說:“阿努比斯說將這個人類賜死,但伊姆霍特普不忍生命消逝,於是在那個貪婪的人類身上下了詛咒,讓他每年要經歷一百天以上的頭疾,每每發作疼痛難忍,禍及他的子孫後代。”
伯伊:“………”
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誰更善良。
阿娜卡惋惜地看向他,安慰道:“這不能怪你,這是你祖先犯下的錯。”
伯伊麵帶微笑:“謝謝你,我心裡好受多了。”
一百天以上的頭痛,按照現代醫學解釋,也許就是……偏頭痛?
送到西北宮殿門口,阿娜卡就告辭了。
西北宮殿很大,圍繞著花園蓋了三個院落,說是住在西北宮殿,但其實只是在這座宮殿裡分到了一個房間。
每個房間門口都掛著名字,伯伊一路找過去,順利找到自己的名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沒有奴隸僕從,住在這裡的人大概就是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
房間裡收拾得很整齊,窗臺案几纖塵不染,這一點讓伯伊覺得非常滿意,不過出於習慣,伯伊還是自己上手收拾了一遍,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收穫。
書櫃裡的紙卷抽出來,是一些民間詩集,眾神傳記,還有學習寫字的字帖,象形字的好處大概就是根本不用擔心字跡露餡兒。
頂多只能說畫風變了。
伯伊發現他根本沒有需要準備的,這房間乾淨得好像主人當天就要遠行,連一點私房錢都沒有。
稍頓,伯伊突然想起來,在古埃及的歷史上並沒有貨幣出現,他們一直維持著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通常是以金銀銅或者生活必需品進行貿易活動。
於是他又把房間找了一遍。
很好,確實是兜比臉還乾淨,甚至連飾品伯伊都沒有找到。顯然他現在身上這套已經是阿伊拿出去見人的全部行頭了。
整個房間透著純粹的寒酸氣息。
伯伊拿著那幾卷大概是西北宮殿標配的莎草紙書,略帶嫌棄,但想了想還是塞進了自己的行囊。
蚊子再小也是肉。
梅麗特總不能還要跟他計較這幾卷書。
傍晚時分,空氣中浮動著隱隱的飯菜香。
伯伊開啟窗戶,正好看到有人三三兩兩地從花園經過,幾個人說說笑笑地朝著一個方向走,看上去關係不錯。
幾個人看上去年齡二十出頭,皆是眉目清秀,說不上養尊處優,但也是吃喝不愁,無須做苦活累活,蜜色的面板顯得朝氣蓬勃,扎堆站在一起看著極為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