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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印象中,阿蒙家族的第一代法老要追溯到新王國時期的開始,距今得有兩三百年了吧。
拉赫里斯陷入沉默,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懷疑法老的金印沒有丟失。”
稍頓,他繼續說道:“常規情況,法老是不需要動用金印的,但我在一代法老的行止冊中看到金印使用的記錄。”
在埃及,法老就是權力的象徵,金印與其說是給法老用的,不如說是法老向下分權的證明。
“你認為金印被一代指揮官借走了?”伯伊心想,一塊金印還得牽扯到幾百年前,真是源遠流長的故事。
“是,”伯伊肯定了他的說法,“只可能在指揮官手裡。”
如果是其他人使用想要驅使麥德查人的勢力,指揮官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兩塊金印一直在指揮官手裡。
至於指揮官為什麼要借走一代法老的金印,這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事情。
“所以你被人賣了?”伯伊挑唇笑了下。
拉赫里斯臉一黑,不高興地說:“你看上去很高興?”
兩塊金印,如今一塊給了法老,一塊給了王后。
這其中的含義已經非常明顯了,如今的麥德查人指揮官兩頭吃,一邊不敢違背祖訓,一邊又貪圖王后的權勢。
於是乾脆一人一塊金印,總歸小法老如今被打壓,輕易不敢暴露自己手裡有麥德查人這一股勢力。
麥德查人明面上是官方機構,除法老外,維西爾擁有直接指揮權,現下的維西爾是塞貝克將軍,塞貝克將軍又隸屬王后。
兜兜轉轉,哪怕自己投了敵,小法老也察覺不到異常。
指揮官這一手玩得賊溜,成全了忠君,又得到了權勢財富。
如果他沒有遇上伯伊,也許能熬到王后病逝,小法老掌權,他下半生的榮華富貴便也不愁了。
伯伊心想,雙面間諜,這工作我熟啊。
“他是不是勸你一定要韜光養晦,再等等,不要衝動行事,”伯伊說,“務必等到時機成熟,爭取一擊斃命。”
他越說,拉赫里斯的臉越黑。
話不一樣,但核心思想是半點不差。
“刺客的事情你也是交給他做的?”伯伊問。
拉赫里斯閉了閉眼:“是。”
伯伊思量片刻:“看來他還不想打破你和王后之間的平衡。”
這個指揮官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小法老行刺自己這件事抖給王后知道,他能換來諸多財富,但必然就會失去小法老對他的信任。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這也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後路。
這個把柄捏在手裡,進可攻退可守。
拉赫里斯不笨,事實上,在伯伊說自己也有一塊金印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始末。
這一次來只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
“我們的合作失效了。”拉赫里斯冷著臉站起身要走,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底牌,自然就沒了合作的基礎。
“怎麼會,”伯伊淡淡一笑,“你現在的底牌更有用了。”
拉赫里斯微怔。
伯伊曲起指節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坐下。”
拉赫里斯抿唇,糾結了片刻,還是聽話地坐了回去。
“如今我在王后的手下做事,可以排程麥德查人,神殿那邊我也有一點話語權,”伯伊說,“但這些還不夠。”
他說:“而你的底牌剛好彌補了我的空缺。”
暗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恍然,拉赫里斯垂在身側的手因為內心的波瀾而不自覺握緊:“你是想讓他成為你在王后那邊的暗樁?”
伯伊抬眼看向他,薄唇勾起淺淡的弧度:“不是我,是我們。”
比起資歷尚淺,而且奴隸出身的自己,麥德查人指揮官簡直是天選間諜,這張牌可以是王后身邊錦上添花的玫瑰,也可以是扎進血肉的尖刺。
“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地丟棄無用的棋子。”這是拉赫里斯對自己的定義,從出生開始他就在不斷地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
伯伊詫異地看向他,片刻,露出一個微笑:“怎麼會,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在他這裡沒有無用之人。
拉赫里斯一愣,他很清楚這個人說這句話是因為指揮官塔奧米斯的存在,但某個瞬間,他還是感覺到心臟的位置重重地跳了一下。
在不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