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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伯伊說。
不然要洗了臉把剛剛的步驟再重複一次,實在是繁瑣累贅。
拉赫里斯捏著炭筆懸在伯伊的臉上,微頓,手腕輕動,炭筆的筆頭磨得圓滑,落在面板上並不會覺得刺痛。
伯伊閉著眼,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還有炭筆劃過的軌跡,隨著拉赫里斯的動作,他已經能想象自己現在的模樣。
下筆乾淨利落,想必畫出來的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你在畫什麼?”才這麼想,他就感覺到炭筆落在了一個奇怪的位置,至少不應該是眼線會在的位置。
“很快。”拉赫里斯另一隻手扶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
伯伊感覺到炭筆順著眼睛一路往下,勾出一個輕巧的圓。
這個形狀……
伯伊閉著眼,在腦子裡重現這個圖案,他記得這個圖案,是太陽神之眼,拉赫里斯曾經在他的手上畫過。
那個紋身存在了很久,直到他在海上待了一段時間,才逐漸消失。
但好像又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伯伊仔細感受著炭筆的走勢,心想,似乎和拉赫里斯臉上的荷魯斯之眼更接近。
“陛下……”候在旁邊的隨侍看到,心下一驚,忍不住出聲提醒,“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荷魯斯之眼,是法老彰顯自己地位以及表達對神明敬仰的烙印,別說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即便是平時,除了王室,其他人也是不能繪製在臉上的。
這不是什麼約定俗成的規矩,而是埃及明文規定的律法,即便是法老也需要遵守。
拉赫里斯手上的動作不停,筆尖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形狀。
“我有權力更改法律嗎?”他問。
隨侍一頓,扶肩行禮:“當然,法老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
拉赫里斯停下動作,審視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那現在開始,這條法律被廢除了。”
伯伊:“………”
大婚(下)
伯伊觀察了下週圍人的表情,大多都是出於法老把荷魯斯之眼繪製在了一個普通人身上的震驚,還有法律說廢就廢這件事上。
倒是對他臉上的荷魯斯之眼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說明這荷魯斯之眼畫得應該還是不錯的。
瓦斯已經見怪不怪了,陛下做什麼他都覺得是正常的,合理的,前有主動讓權給攝政王。
後有娶男王后,斷絕王室血脈,讓位給一個非王室血統,還是米萊王子的人,給王后繪製王權代表的荷魯斯之眼,廢除神權條例。
所幸這些事情作用的物件是同一個人。
還有什麼是他瓦斯接受不了的,沒有了,心態非常平和,甚至有空拍一下阿伊大人的馬屁:“阿伊大人畫這個眼妝極好看。”
伯伊瞥他一眼,笑道:“聽說你要娶妻了?”
瓦斯連忙行禮說是:“一個祭司之女。”
在平均十四五歲就成親的埃及,他已經算是非常晚婚的了,除了要侍奉陛下外,主要還是因為他是法老身邊的人,在妻子的人選上需要非常慎重。
他是法老手中的韁繩,是法老衝鋒的戰馬,任何時候,任何原因都不能阻礙到陛下前行的腳步。
伯伊點點頭:“到時候我和陛下會去觀禮。”
別看瓦斯總是以奴自稱,他也是出身於貴族家庭,祭司之女也算是門當戶對,符合當下社會的配對標準。
瓦斯又驚又喜,再次行禮表示感謝。
雖然他是法老第一近隨的身份,但婚禮上法老與王后親臨,那給的面子是極大的。
拉赫里斯對伯伊的決定自是順從,牽住伯伊的手,笑道:“時間快到了。”
天邊已經隱隱泛起了魚肚白,日出的時刻即將來臨。
伯伊頷首起身,候在旁側的隨侍呈上飾品,拉赫里斯接過隨侍的活兒,拿起首飾為伯伊一一佩戴。
項圈和飾品與拉赫里斯的款式幾乎一模一樣,伯伊毫不懷疑,這是禮儀部按照拉赫里斯的標準又做了一套。
黃金的項圈初初戴上脖頸很沉,還有些許涼意,激得伯伊的面板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拉赫里斯垂眼,手指輕撫過那片面板。
粗糲帶繭的指腹擦過面板有些刺癢,還帶著男人明顯偏高的體溫,伯伊抬眼看向他,拉赫里斯加重了些許力道,暗金色的眼眸隱有暗流湧動。
伯伊想到這些夜裡,兩人偶爾擦i槍i走i火的時候,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