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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罵罵咧咧去撕。
很快便有人發現,這個畫像上的女人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等到天色大亮,集市上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一起。
有人在罵貼畫的人缺德,也有人在討論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貼得到處都是。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經過的商人看到了,吃驚地說:“這不是王后嗎?”
“啊,王后年輕的時候?”有人表示疑惑,“王后不是快六十了嗎?”
本來也有人覺得像,但又不敢說,商人這麼一說,眾人便覺得越看越像。
“沒想到王后年輕的時候這麼美麗!”商人感嘆道,“比西亞蒙大人的夫人還要美麗,這才是真正的哈托爾化身啊!”
“確實。”眾人紛紛附和。
有人好奇地問:“那下面這個小字是什麼?”
大多數平民都不識字,只有常見的幾個字勉強能讀出來,拿著畫比劃了半天也沒對上。
商人眯著眼打量,面上閃過驚疑之色:“這這這……”
“什麼什麼?”平民十分好奇,“難不成是王后的愛慕者?”
桃色八卦新聞向來受民眾的追捧,剛剛還假裝不感興趣的人全都湊了上來。
商人猶猶豫豫,平民不耐煩地催促,終於,商人架不住眾人的詢問,用周圍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這是屋卡國王西瓦的小字,上面蓋的是屋卡的國印。”
眾人譁然。
“王后不是平民之女嗎,屋卡國王怎麼會為她作畫?”民眾又驚又疑。
屋卡的文字比埃及的文字結構複雜,仗著沒人看的話出來,商人指著畫上西瓦的名字說:“這上面寫贈予胞妹,奈西。”
這話就跟油鍋裡潑了水,所有人都炸了。
哪怕民眾對國家大事瞭解不多,但戰爭相關的事情,書記官都會在廣場宣告,用以徵兵,同時樹立王室威嚴。
無人不知,先王最盛大的一次征戰,先後討伐多個國家,最後一個便是屋卡。
先王在位時極為強勢,但凡抵抗者都將迎來滅頂之災,屋卡是其中最為慘烈的,幾乎被滅國。
關於梅麗特王后身份,在短短一天迅速發酵,幾乎整個底比斯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麥德查人的衛兵還在抓人,平民們不敢明著說,就關著門偷摸著聊。
且不論民間議論如何,都還只是私下聊,沒人敢放到明面上說。
伯伊聽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計劃平穩推進,和他預想中的效果一致。
等伯伊到達太陽神殿時,宮殿裡已經坐滿了人,只要是朝堂說得上話的人全都來了。
其中有好些人伯伊都說不上熟悉,只在阿曼特給他提供的資料和畫像中有所瞭解,說來畫師的風格雖然抽象,但別說,還真是把每個人的形神畫出來了。
拉赫里斯坐在上首,和昨天一樣,身邊依舊是擺放著幾把椅子給各位先知坐。
幾位先知在朝會上本就有自己的位置,昨天坐過也算是面上有光了,今天哪裡還好意思再坐,再三推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伯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在眾人的注視中,緩步走上臺階。
拉赫里斯的視線緊緊黏在他身上,今天的他一身白色的亞麻長袍,襯得人身形頎長,臉頰邊的黑玉石耳環點綴,比起六年前初出後宮,已是截然不同。
但細細一想,又覺得好似沒有什麼不一樣,從第一次見面,阿伊便是溫和而極具野心的。
時而覺得這人像沙漠的玫瑰,張揚外放的神秘美麗,時而覺得像沙狐,內斂狡猾,卻永遠帶著微笑的面具。
伯伊走到昨天的位置,很是自然地坐下。
從這個視角,能夠清晰地看到下面所有人的表情,有驚訝,有笑他不自量力,有嘲他夜郎自大沒有眼力勁,有羨慕有嫉妒……
遮掩得很好,又不太好。
伯伊緩而慢地露出一個微笑。
心底隱秘的角落裡泛起毫不遮掩的喜悅,他喜歡看到別人對他表露出這樣的表情。
法老王座的另一邊仍舊空著,梅麗特王后沒有出席。
一直到主持朝會的祭司宣佈朝會開始,那座位仍舊是空著的。
下面的朝臣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起來。
王后昨日的動靜在場的人自是知道的,他們甚至一度以為今天的朝會不用開了,結果並沒有人通知他們取消,於是他們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