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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他見過,在他們抵達亞歷山大的那天,旅館門口,就站在那個他以為是阿伊大人靈魂的旁邊。
亞歷山大港口。
“手腳麻利點,喝這麼多酒都尿出去了咋地沒力氣是吧,”伊迪斯罵罵咧咧,心情肉眼可見地不好。
說完又用手在欄杆上錘了下,發出“咚”地一聲響,“一群沒用的傢伙!”
來往的船員加快腳下的步伐,生怕自己遭了殃,成了被殃及的池魚,要知道副船長的脾氣那可是大著嘞。
船上的物資這些時日幾乎都已經搬上了船,現在正在搬運的是路線上需要用到的食物,擔心腐敗,所以食物在啟程的當天由聯絡好的貨商運送過來。
在伊迪斯的監督下,無論是水手還是貨商手下的隨從行動效率都十分驚人,不一會兒就搬完了東西。
站在瞭望臺的水手檢測風向,確定沒有問題後,揮動手中的旗子。
“起錨!”操控室的水手扒著欄杆大聲喝道。
“好嘞,”幾個水手扯著下錨的粗繩一起用力,“嘿咻!嘿咻!”隨著沉重的錨一點點從稀泥中拔起,船體微微晃動了下。
“副船長,不能開船!”一個水手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頭皮發麻地說,“那個……我們還沒找到森穆特。”
在他身後,還有四五個水手不近不遠地站著偷看,顯然他是被同伴強行推出來獻祭的。
伊迪斯一愣,痛罵一句:“這個該死的小崽子!”
罵完抬手,指著瞭望臺的水手提高聲音:“停船,停船!”
水手不知道怎麼了,但副船長這麼說了,他只好重新揮動旗子,指揮著下面的水手停船,剛剛拔出的錨“嘩啦”一聲又重新插i進了泥土裡。
“問過船長了嗎?”伊迪斯強行壓著火氣,都要走了,這個時候突然說找不著人,阿蒙神在這裡也得發脾氣。
“問過了。”水手苦著臉說:“船長說早上還在身邊,就剛剛不見了以後就一直沒回來,船長讓我們都下去找人。”
“找找找,都去找。”伊迪斯罵罵咧咧地將手裡的旗子丟在地上,“找到了那小子看我不收拾他。”
雖然那小子平時對他們都一臉苦大仇深,但大家都知道這小孩兒隨時都跟在伯伊船長身邊,這人突然不見了,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一找就到了午時。
“還沒找到人嗎?”拉塔巴不無擔心地皺起眉。
船隊都已經準備出發了,偏偏這個時候人不見了,不見的還是平時跟個小尾巴一樣追在伯伊身後的森穆特。
伯伊端起茶水抿了口氣,心平氣和道:“最遲到黃昏,我們就會出發。”
拉塔巴一愣:“那你不管他了?”
“我會安排人在這裡繼續找,”伯伊說:“但船隊不會等他。”
拉塔巴沉默著沒說話,確實,這才是伯伊,看似溫和好相處,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骨子裡是冷漠的。
他很圓滑沒有原則,但其實心裡有自己的一套待人做事的標準,沒有人可以這套標準之外。
等一個下午,已經是對森穆特這個跟了他一年的小隨侍犯錯的包容極限。
“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雖然小孩兒勁勁兒的,但拉塔巴對這孩子印象還不錯,至少對伯伊確實挺忠心的。
“他是自己走的。”伯伊笑了下。
他很清楚有人找船上的水手問水炮的配方,這種賺外快的方式,他主張來者不拒,甚至希望那些人能雨露均霑,平均分配,照顧到每一個水手。
但九歲的孩子確實是沒什麼用,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很難具備對金錢和權力的慾望,沒有這方面的概念。
在登陸亞歷山大的當天,伯伊就已經掌握了整個亞歷山大的資訊網,這個他一手建立的城市,什麼人在這裡,手下做些什麼,他比對方都清楚。
“應該是什麼東西吸引了他……”話說到一半頓住。
“怎麼了?”拉塔巴問。
伯伊緩緩蹙起眉,垂著眼取過放在旁邊的腰袋,從裡面拿出一本書,這書正是他這兩天在看的書。
把書翻到中間部分,本應該夾在中間的邀請函卻不見蹤影。
“我好像知道他去哪裡了。”伯伊捏了捏眉心。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真是不省心,森穆特其實是成熟懂事的,也很聰明,相比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但伯伊見過更好的,便總覺得差了點意思。
要是都跟大貓一樣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