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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南身形一側,靈巧地避向右側,同時左手劍訣輕引,宛如引導風雲,剎那間,玄武劍如同龍騰出海,疾速刺向鶴寧的大腿要害。劍光閃爍,寒氣逼人,盡顯劍法之凌厲。
兩人身形交錯,劍法迅捷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與智慧,全力相搏,互不相讓。劍影交織,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四周的空氣都切割得支離破碎。
眼見兩人已拆招過百,劍招愈發緊密,攻防之間,毫無破綻,兀自未分勝敗。旁觀弟子們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定在場中二人的角鬥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計小星更是全神貫注,凝神觀摩,生怕遺漏一絲一毫。
隨著兩人鬥劍的深入,劍法之精妙逐漸展現無遺。眾人全神貫注地學習,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彷彿置身於劍法的海洋中,無法自拔。二人又鬥得三百回合,劍法反覆施展,已達五、六十遍之多。
計小星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劍影,心中默默記憶,逐漸領悟了其中的奧妙。與馬志安所畫的假劍譜相比,差別之大,絕非一兩點所能概括。之前許多劍招中的不解之處,此刻也如同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他心中不禁暗罵:“那狗東西馬志安,竟敢用假劍譜欺騙我!再讓老子碰見,定讓他嚐嚐小爺我的厲害!”想到這裡,計小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但隨即又沉浸在了對劍法的痴迷之中。
鶴寧在與鶴南的纏鬥之中,儘管全神貫注於劍招之間,但餘光仍不時瞥向場邊的師傅鶴白翁。每當鶴南略佔上風之時,鶴白翁那慈祥的面龐上便會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微微點頭,以示對鶴南的嘉許與鼓勵。而每當鶴寧自己略佔上風,試圖扭轉局勢時,鶴白翁的眉頭卻會不自覺地緊鎖,彷彿在擔憂著什麼。這微妙的差別,讓鶴寧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他深知師傅的偏愛已顯現無遺。
正當眾人沉浸在激烈的劍鬥之中,忽然間,一聲清脆的嗆啷聲響徹全場,鶴寧竟猛然擲下手中長劍,長劍落地,發出沉重的迴響。他一聲長嘆,彷彿將心中的所有不甘與委屈都傾瀉而出。眾師弟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紛紛猜測他此舉究竟是何含意。
只見鶴寧的眼光緩緩轉向掌門鶴白翁,眼神中充滿了黯然與無奈。他沉聲道:“弟子不想再鬥了。便由三師弟出戰爭丹吧。三師弟自加入我們門派以來,短短三、四年間,便已領悟到本派武功的精要之所在。雖然他招式之純熟自然不如我們這些學了十年、二十年的大師兄和我,但在機變與應變方面,卻大有過之。本派劍法原以輕靈變化為尚,有此等門徒,固然令人甚為得意。而掌門人對他也是青眼有加,期許他能光大本派。”
說罷,鶴寧連嘆三聲,每一聲都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感慨與失落。
鶴南聽聞鶴寧的話語中蘊含著極深厚的同門情意,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對自己的認可與期望,雖然他一時之間未能完全明白鶴寧此舉的深意,但心下卻不禁暗暗感激鶴寧的這份胸襟與氣度。
溶洞之內,一時之間沉寂無聲,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眾人屏息以待,目光紛紛投向掌門鶴白翁,期待著他的指示。
鶴白翁神態自若,捋了捋長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他右足輕抬,在地下長劍的劍柄上輕輕一點,那劍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倏地跳起,自行躍入他的手中。他提劍在手,劍身發出淡淡的寒光,與溶洞內的幽暗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鶴白翁緩步走到洞口,身形挺拔,氣度非凡。他朗聲開口道:“何方高人降臨?請下來一敘如何?”聲音在溶洞中迴盪,顯得格外洪亮而有力,彷彿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直達那未知的高人耳中。
眾弟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心中暗自嘀咕:“來者竟然毫無聲息,掌門又是如何察覺到的呢?”正當眾人疑惑之際,只聽得溶洞內傳來拍的一聲輕響,那聲音雖輕,卻在寂靜的溶洞中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眾人眼前一花,洞中已多了兩位精幹枯瘦的老者。他們滿臉皺紋,面板如同枯樹皮一般,愁眉苦臉,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痛的遭遇。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疲憊,彷彿剛剛給人痛毆了一頓,又或者失去了至親之人。旁人只要瞧他們臉上的神情,幾乎便要忍不住代他們傷心落淚。
這兩位老者都是揹負長劍,一劍為黑,如墨般深沉;另一劍則呈白,如雪般純淨。他們躍下溶洞,動作輕盈而敏捷,同時著地,只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這先聲奪人的氣勢,讓在場的人人都感到一震,紛紛投去驚訝的目光。
兩位老者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