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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次從山坳裡逃走之後,我沒有回到原地,”白秋雨繼續講述道。
“那你去了哪裡?”朱祿問道。
“被朱祿那狗賊打了一掌之後,我受了很重的傷,逃到安全地帶之後,便昏死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當初我帶著手下商議對策時的營地。”白秋雨說道。
“從那之後,我便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我在那裡大概養了幾個月的傷,等到恢復的差不多之後,便帶著一同逃出來的十幾個士兵,一起啟程回到了吳越之地。”
“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了白起。”
聽到這裡,黃寅忽然興奮地叫道:“人屠白起?你快說說,他張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別高大威武?”
“呵呵!”聽見黃寅的話,白秋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見她的反應,黃寅有些詫異,連忙問道:“你笑什麼?難道他長得其貌不揚麼?”
“沒有,”白秋雨這才繼續解釋道,“我一見到那個白起,便震驚了。”
“哦,我知道了!”黃寅再次興奮地叫道,“他一定是長得相當帥氣,對不對?”
“哈哈,”白秋雨笑道,“這個倒不是,只是他長得居然和我一模一樣。”
“什麼?”
屋內的眾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你說白起長得和你一模一樣?這怎麼會呢?”連一隻沒有發問的池冥都忍不住問道。
“是啊,”白秋雨點了點頭,“最開始,我也有些納悶,後來我想通了,可能這算是我的想象吧。”
“你在夢中把白起想象成你的樣子麼?”江楓漁問道。
“嗯,”白秋雨解釋道,“我在望月山上的青鸞秘境裡,你們讓我去找的那位前輩,曾經指點我,說在那春神湖中,有一柄重劍,叫做‘定風波’,乃是我祖上人屠白起所用之劍。”
“你是說,你是人屠白起的後人?天吶!”黃寅聽到這裡,立刻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白將軍,你現在就是我的偶像。”
“呵呵,”白秋雨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才繼續解釋道,“所以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那位前輩說我是白起的後人,我才會在夢中把白起想象成我的樣子了吧。”
“這也有可能,你繼續講吓去。”朱祿插嘴道。
“好的,”白秋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帶著那十幾名兵士回到白起的駐地之後,白起便問了我們的情況,問我們為什麼出去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
“司馬靳大概是怕白起怪罪,就撒了個謊,說自己帶人出去打獵,不小心遇到了兩國的軍隊正在打仗,他們正好被困在了戰場之中。他們在深山裡躲藏了幾個月,才捱到戰事結束。”
“白起又問他,為什麼只剩這幾個人回來。”
“司馬靳解釋,說是從深山出來的時候,不巧又遇到了那場戰事當中,勝利一方的軍隊正在打掃戰場。那些軍人見到他們,以為是敵人的殘餘,便發著狠追他們。逃跑的過程中,他們幾十個人就走散了。最後跟著他的只有這十幾個,其餘的都四散逃命去了。”
“白起聽完這些解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望著司馬靳,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嘆了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猜白起應該知道司馬靳在騙他,他也知道司馬靳他們一定是去尋張祿報仇了。”江楓漁猜測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黃寅也點頭同意道。
“嗯,”白秋雨繼續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日子就慢慢地平淡了起來。司馬靳每天就是帶著那些士兵,照顧白起的日常起居。在深山裡生活,也不知道個歲月長短,每天都是一個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白起就到了彌留之際。”
“啊?”黃寅失望地叫了起來,“我還以為他可以養好傷,重新殺回去。”
“讓你失望了,”白秋雨繼續說道,“白起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後來就起不了床了。”
“有一天,白起叫人把司馬靳叫到了床前,對司馬靳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叫司馬靳放下復仇的執念,專心帶著兄弟們在山中經營生活。他說這些兄弟們都是因為他才背井離鄉的,讓司馬靳一定要常派人打探中原的訊息,一旦時機成熟,便要帶著大家一起回鄉。”
“真是沒想到,這個號稱‘人屠’的白起,還這麼有人情味,我還以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呢。”池冥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