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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曦幫助賈家兄弟傳遞信物之時,連笙正同吳歲蓉在賈家待客大廳交談,欲要挖掘賈家全部往事。
再見微生憂和,她心生困惑。
對陌生人保持警惕,是師父的教導,她銘記於心。可微生憂和給她的感覺似乎和旁人不太一樣。
莫名有一種親切感,令她希望更近一步去了解這人。
“衛道友,我們以前見過嗎?”連笙謹慎地詢問。
幼年記憶缺失,她認為或許二人是舊相識也說不定。
假如是故友,連笙會十分高興。她對過往一直充滿好奇。
父母是誰?籍貫何地?她從何而來,又將往哪去?從來無人給她確切回覆,她也不清楚該如何尋找答案。
連笙目光殷切,賈義領著微生憂和走進門,則是一臉茫然。
“當然沒有。”微生憂和倒是鎮定。
他們兩個人半天不說話,坐在廳裡大眼瞪小眼,可看彼此的眼神卻全然不像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
賈義杵在中間,不知該如何緩解緊張的氣氛。
想起朱子曦臨別時的囑託,他先向吳歲蓉打招呼,吳歲蓉亦點頭回應,接著開口介紹:“堂嫂、連道友,這位是玄暉的朋友,衛黎。”
微生憂和循聲上前,以假名自我介紹。
聽到這幾位要討論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吳歲蓉藉口離堂,並帶走下人,給他們留出足夠空間。
待閒雜人等消失乾淨,賈義繼續道:“大伯形跡可疑,玄暉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映霜道友不放心,於是跟著找去大伯書房。許是怕姑娘擔心,她讓我務必轉告連道友此事。”
“師妹不是在宅中追蹤妖魔嗎?怎麼跑到賈老爺書房去了?難道賈家的怪事實際出自賈老爺之手?”
連笙思量著。收到與師妹有關的訊息,她對微生憂和的興趣瞬間煙消雲散。
“賈家之事,大伯恐怕脫不了干係。”賈義不偏袒親人,僅對事實加以闡述。
“多年前兄長蹊蹺溺水,父親性情變化無常,他都在場。之後他突然針對修士,也匪夷所思。萬管家修為不淺,與他深交,他不會無緣無故出此禁令。”
“我去找師妹。”
連笙坐立不安,斟酌片刻,還是打算去尋朱子曦。
師妹傷勢未愈,今早又心緒不定自殘,她實在不敢馬虎。
“賈老爺書房怎麼走?”
微生憂和緩步而來:“我同你去。煩請賈公子領路。”
“不必擔心,玄暉行事有分寸,他定會照拂映霜的。”賈義邊走邊安慰。
三人一齊出門。遊廊轉角處,一箇中年男人拎著幾包藥草,冒冒失失撞到連笙。連笙從小習武,下盤穩當,沒有大礙,可是那人摔倒在地,手裡的東西也散落一地。
賈義厲聲訓斥:“你沒長眼睛呢?做事毛手毛腳的。”
男人趕忙道歉:“是小人不長眼,求姑娘原諒。”
接著他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堆好話,連笙聽不進,只是蹲下身子替他撿起藥包,收拾滿地殘渣。
“姑娘別髒了自己的手,交給小人來吧。”
“無妨,這拐角是盲區,你走得匆忙,難免出意外,下次注意點。”連笙不因男人的衝撞生氣,轉而詢問起這草藥的用途。
“遇到姑娘正好,我們家小少爺突發高熱,現下昏迷不醒,夫人除了命我取藥外,還讓我請諸位去為小少爺看病。”
連笙微蹙眉頭,那人焦急地添了一句:“小少爺病發突然,少夫人在一旁快急哭了。小少爺是夫人的命根子啊,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夫人肯定……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男人跪地磕頭,讚揚他家夫人為人多麼良善、小少爺多麼可憐。
他聲淚俱下,尤其發現連笙性子敦厚,更加得寸進尺,竟趴在女孩腳邊哭訴。
賈義見他不老實,直接一腳踢開這人,同時呵斥道:“賈紈生病你滾去找郎中啊,連道友來自鳴鹿宗而非啟蟄宗,去了能幹什麼?”
“賈公子稍安勿躁。人命攸關,我先去瞧瞧你們家小少爺,請這位兄臺為我們帶路。”連笙扶起男人,一手撫過歸雲門玉牌,“映霜目前無恙,賈家小少爺情況危急,不能袖手旁觀。雖然鳴鹿宗不以醫藥道見長,但岐黃之術我也略通一二,可以一試。勞煩賈公子外出另尋大夫,以備不測。”
男人哆哆嗦嗦地起身向連笙道謝,把她誇得天花亂墜,不停稱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微生憂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