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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更不清楚失蹤的婢女。早些日子,他發現萬盈死賈宿安書房,幫忙處理後事、隱瞞真相,避免受到牽連。
今日吳歲蓉提到息風教,他有所顧慮才去向賈宿安問起此事,不想被萬大壯聽去,引發後續一系列問題。
“真是蒼天有眼,惡有惡報。今晚的酒錢有著落咯。”百松派弟子不知何時到來,齊齊拍手稱快。
他們不僅給兄弟報了仇,還可以把這些人押去官府領賞金,可喜可賀。
莊守如手中捻著一顆珠子,不屑地對賈淳說:“留影石。從你開口到現在,說的話全記錄下來了,去縣衙跟官老爺狡辯吧。”
賈淳瞬間變臉,之前暈倒不省人事,醒來光顧著和萬大壯吵架,還不知道百松派來了人。
歸雲門在此地影響力不大,這也是他敢對朱子曦和連笙不恭的底氣來源。但百松派在當地聲名顯赫,他們介入其中,必然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激烈反抗,百松派弟子輕鬆拿下。萬大壯認命投降,吳歲蓉則以死相逼,哭著祈求賈義照顧賈紈。她跪地磕頭,聲聲入耳,悽切悲愴。
她的孩子從未參與過成年人的齷齪事,難道賈義連六歲的孩童都要趕盡殺絕嗎?
周圍人注視著賈義,等待他的回覆。
畢竟如果他願意保下賈紈,他的小侄子就能安然無恙。反之,賈家會少一條血脈。於他本人影響甚微,對其他人卻未必。
吳歲蓉未出嫁時,家境殷實,良好的家教使她言談舉止大方得體。自從嫁到賈家,女人一直以端莊優雅示人,不曾失過禮數。
如今是她唯一一次不顧形象、拋下尊嚴,跪地哀求他人。
她怕她的孩子此後失去雙親,生活不易;怕旁人得知過往,對其欺辱凌霸;更怕賈義今晚斬草除根,休說賈紈前途晦明與否。
賈義不為所動,居高臨下,一臉漠然地搖頭拒絕。
自打家道中落、拜入師門以來,除了逢年過節家裡會派人送點東西不鹹不淡問候一聲,他幾乎與賈家斷絕來往,同所謂的親人,感情實在是淡薄。
可笑的是,賈家記得他這個親戚的人是吳歲蓉。
賈義是賈淳的堂弟,吳歲蓉是賈淳的妻子,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賈淳是害死賈仁的兇手之子,他的父親賈宿安是導致自己家庭破裂的罪魁禍首。
讓賈義收留賈紈,他心底有些膈應。
一個百松派弟子拍拍賈義的肩膀,故作輕鬆:“你就把這小蘿蔔頭帶回去,一個六歲的小屁孩能吃掉你幾個錢。咱們兄弟幾個也很講義氣的,要哪天沒飯吃了,輪流來找我們。”
身旁的大漢心軟了,跟著上來勸說賈義。
“我……”當事人仍然猶豫不決。
“紈兒很聽話的,不吵不鬧,求求你們收留他吧。”
賈義當然知道賈紈乖巧機靈。
不是錢的問題,是他心裡有道坎過不去。
“稚子無辜。如若賈公子心存芥蒂,可令賈紈改名易姓,投入歸雲門門下。”連笙終於發聲。她被師妹抑制許久,早就忍不住執行正義了。
“歲蓉在此多謝姑娘。”
連笙拉起吳歲蓉,不讓她再次跪下。
吳歲蓉轉身,擦乾賈紈臉上的淚痕,努力剋制情緒,柔聲道:“今後紈兒要聽話,娘只求你此後平安。以後紈兒改名世容,沒有姓氏。希望世間有他一處容身之所。”
最後兩句話是告訴連笙的。
小孩木訥地望著母親,不明白她說這些話的緣故。他為何要改名,又為何要離開。
“紈兒會乖乖聽話的,長大後保護母親,母親不要傷心了。”
他不理解大人的世界,此刻模仿起大人,安慰吳歲蓉,笨拙地為母親擦眼淚,把她的妝容擦花。
朱子曦小聲問:“我們可以隨意收徒嗎?”
“不是收徒。只是路上遇到一個孤兒,他沒有親人無依無靠,有意向歸雲門拜師學藝,我們才帶他回去。師妹切記,回慎終堂登記過世容的資訊後,不可再提‘賈紈’這個名字了。”
連笙的說辭也是從別人那學來,今天首次使用,原以為會因救人而高興,沒想過是分開一對骨肉至親,內心產生了極大落差。
歸雲門有許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因各種緣故,戰亂、家門不幸、飛來橫禍……
經門中慎終堂正式認定,他們便有了統一的身份,即歸雲門外宗弟子。若是天資不錯,表現出色透過考核成為內宗弟子,還能繼續學習更多本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