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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一道令旗揮下,第一排單膝跪地第二排站立的綠營鳥銃兵扣下扳機,將火繩頭插入鳥銃槍桿後面的藥室裡,伴隨著明火湧入槍膛,黑火藥劇烈燃燒產生的膛壓將塞得緊緊的圓形鉛彈擠壓推送出去。
正在大步前進的斯瓦迪亞民兵,前排的人頓時身形一陣顫抖,倒下數人,還有數名斯瓦迪亞民兵身上開始冒血,走路的姿勢明顯發生了改變,卻在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這明顯是沒有被擊中要害的斯瓦迪亞民兵。
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對於沒有感知和人性的他們而言,只是造成一些肢體上的行動不便罷了。
然而,一邊流血一邊‘不正常’前進的斯瓦迪亞民兵,對閻定軍手下的綠營鳥銃兵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們根本沒辦法在這種‘非人怪物’的注視下,完成鳥銃那繁瑣的裝填步驟。
哪怕後面拔地而起的箭矢,不斷將一名名斯瓦迪亞民兵射倒在地上,也沒辦法令直視斯瓦迪亞民兵的綠營鳥銃兵控制住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們覺得自己不是在跟活人戰鬥,而是與一群來自陰曹地府的厲鬼作戰,頭頂上明晃晃的烈日絲毫沒有給這些前排的綠營鳥銃兵帶來溫暖,心底冒出來的寒意無論如何也無法驅散!
自然而然的,除了第一輪鳥銃齊射像模像樣外,這些綠營鳥銃兵再沒能打出第二輪齊射,甚至本能的開始後退,壓榨著後方看不到前面局勢的綠營弓箭手活動空間,降低了弓箭手們的射箭頻率。
就這樣,在閻定軍難掩震驚的目光注視下,他精心調教過的守備綠營兵,竟然被人數遠少於他們的一群西夷壓得節節後退!
無奈之下,閻定軍只好提前放棄火力壓制,大聲下令道:“長矛手向前突擊,刀牌手掩護!”
得令的前排綠營鳥銃手如臨大赦一般,蜂擁朝著後面退去,同時也帶走了還不太瞭解情況(因為看不見斯瓦迪亞民兵)的綠營弓箭手。
呆在弓箭手後面的長矛兵和刀牌手,組成一道密集的方陣緩緩壓了上去。
古代陣戰,比拼的無非就是誰的隊形密集,誰的兵更抗打,更持久,誰就能佔據優勢!
陣形是一切的關鍵,一旦陣形散了,如若無法重新凝聚恢復,距離敗亡就只剩下時間問題。
那些僥倖成為後隊的捕快和壯班們,身上連一套沒有甲的布面甲都沒有,被閻定軍驅使在綠營守備兵的後面,一起向前。
在這種街道上的遭遇戰,除了前幾排士卒外,其餘士卒很難看到敵人身影,只能根據軍官的命令和大部隊的慣性移動。
這也是為何陣戰之中,一崩就是整個方陣一起崩潰的原因所在。
當然,對於不怕死,甚至對死亡完全沒有概念的系統敵軍斯瓦迪亞民兵而言,這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看到敵人挺著長矛迎上來後,估算著雙方的距離也差不多了,不需要任何命令指揮,主動停下腳步,所有人都按照一個步調節奏舉起了手裡的弩弓!
正在前進的第一排長矛兵身邊,頓時湧現出‘一對一’的刀牌手,拿著一面面清廷制式大盾,將自己和長矛兵的大半身形遮擋住。
弩弦繃緊聲和弩失撞擊盾牌的聲響,幾乎同時升起。
很顯然,斯瓦迪亞民兵的弩弓射擊命中率很是一般,一輪齊射下來,竟然沒有一發避過盾牌!
在綠營守備兵眼裡,對面詭異西夷糟糕的射術令他們信心大增,前進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馬馬虎虎射了兩輪的斯瓦迪亞民兵,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零戰果’成績,動作麻利的抽出背後的近戰武器,三排斯瓦迪亞民兵擠成一團,變成了歪歪扭扭的兩排密集橫陣。
閻定軍手底下的綠營兵可都是見過血的戰兵,配合早已嫻熟,在即將抵近斯瓦迪亞民兵的時候,掩護的刀牌手突然撤盾後退,將進攻的角色讓位給長矛兵。
一根根長矛不分先後的如牆刺入斯瓦迪亞民兵體內,將前排的斯瓦迪亞民兵紮成一個個血肉葫蘆,戰鬥輕鬆的彷彿在屠殺無知老百姓一般!
然而,不等持矛的綠營兵臉上露出喜色,那些沒有被矛尖捅透致命要害的斯瓦迪亞民兵,一邊嘔著血,一邊將手裡的武器或砍或捅,朝著近在咫尺的綠營長矛兵身上猛勁招呼!
刺入斯瓦迪亞民兵體內的矛頭,一時間拔不出來,這些綠營長矛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各種雜牌兵器進入自己體內,慘叫聲驚天動地!
饒是殺人不眨眼,手裡不止一條人命的綠營兵,看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