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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抬手揉著太陽穴，他也知道明誠想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現在跟明誠一樣。他們出國之後對家裡確實少了點了解，只不過他們猜到了大姐，卻沒猜到最小的妹妹。
“不要再查下去了，很明顯汪曼春的事就是清歡下的手。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留意著76號的調查方向。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到家裡去，以後咱們還是當做不知道吧！”
明樓想不通清歡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都不是追問的時候。而且汪曼春最後這個結局未必不好，若是讓她繼續活著，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裡。
當年那個單純靈動可愛的小姑娘，最後變成了滿手鮮血的殺人魔，就這樣也挺好。
明誠點點頭，他當然知道要怎麼做，他不會允許有人去傷害明家，何況小妹也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以後還是得看著點。
一進入辦公大樓，明樓和明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那一臉嚴肅的表情，甚至按例詢問汪曼春的事查的怎麼樣，所有人都沒發現異常。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明誠老規矩端一杯咖啡，兩人並沒有多餘的交流。他們辦公室本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再加上如今汪曼春離奇死亡，南田洋子最近瘋狗一樣，就差無差別咬人了。
只能說汪曼春確實是人家的一條好狗，指哪打哪，半點不帶錯的。如此一個忠心又聽話的下屬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確實是惹人懷疑。
最近明樓很明顯察覺到辦公室裡被人檢視過，甚至還有人在監視著他們，這日子真是一天都不輕鬆。
忙完一天的工作，兄弟倆還是跟往常一樣，開車回家。明誠留意著後面跟蹤的車子，也很是厭煩，只不過他們什麼都不能做，真是頭疼。
車子緩緩駛入明家大宅，跟蹤的車輛也在附近停了下來。明誠跟明樓兩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不動聲色地下車，心中卻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
如果是以前，這樣被盯著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們總要保護清歡的。雖說清歡不怎麼出門，但是也不是沒人知道他們明家還有一個人，一旦清歡進入那些人眼裡，那就麻煩了。
兩人進入家門後，清歡像往常一樣歡快地迎了上來，彷彿早上暴露身份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風平浪靜。
晚上，明誠悄悄來到清歡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清歡一直就在等他們，所以也沒有睡覺。
她開啟門看到明誠，點了點頭。明誠低聲道：“去書房吧，大哥在書房等你。今天我們被跟蹤了，想必這種事以後多著呢，你要多小心。”
清歡淡淡一笑，“知道了。”來到書房，就看到明樓站在書桌邊抽菸。清歡皺了皺眉，她最討厭別人抽菸了，感覺煙味聞了就想咳。
明樓看向清歡，難得的連個微笑都沒有，良久才聽他輕聲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不怕不後悔？”
清歡麻利地點頭，“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大哥和二哥不也是一樣嗎？如今這個年代，有誰能真的獨善其身。”
明樓對於清歡知道他和明誠其他的身份並沒有驚訝，他只是皺著眉，“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不想追究，但是你記著，以後千萬不要再露出來了，此事若被日本人抓住把柄，我們不一定能救下你。”
清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大哥不必擔心，我很少出門，一直很低調的，正常情況下很少會有人懷疑我頭上，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至於汪曼春的事，我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心，他們找不到證據的。”
她抬頭認真地看著明樓，“大哥會覺得我心狠嗎？我知道她以前是你女朋友，但是她現在的行事太過了。”
明誠搖了搖頭，“我跟她本來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只不過我沒想到她變成了這樣。你出手倒是乾淨利落，以後別亂來，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商量。”
清歡點頭，這一點她在決定透露身份的時候就想過了，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多聰明的人，既然現在明樓他們知道了，以後她只要聽話照做就行。
事情說開了，關於清歡什麼時候加入的，為什麼加入這些明樓也沒問，他心裡只覺得當年他和明誠出國家裡都是大姐在撐著，知道了他心裡的愧疚更重。
如今就這樣吧，反正他這個哥哥還在呢，明臺暫時他顧不到，清歡他是一定會護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