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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繼續麻煩師尊了。”歲菱凜都快哭出來了,“很小的傷口,不勞師尊費心了。”
夜妄卿想了想,也不堅持了,“那你自行處理。”
“好的!”
“小心些,若出了事就來找我。”
“別太溺愛了。”
冷不丁的,宗主冒出一句話來。
他語氣透著調侃,“一個小傷口罷了,這種保命的藥還是留著,預備大事情才好呀。”
歲菱凜下意識想附和,對啊師尊別太溺愛了,會溺死她的。
話剛到嘴邊,卻發現氛圍的微妙變化。師尊和宗主對視,臉上沒有笑容,像是一尊冰冷美麗的雕像。
擂臺歡呼聲仍在延續,可這方寸之地靜得無聲無息,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不動。
歲菱凜手伸在半空中,一下子也不知道拿還是不拿。
不難看出來,師尊對宗主有很深的敵意。原文裡只提過溯洄宗宗主元晞對夜妄卿愧疚極深,因他一度認為這宗主之位該是夜妄卿繼承。
元晞反倒一笑,“這讓我想起你剛養‘凜冬’那會兒。”
夜妄卿握住藥瓶的指關節一緊。
見歲菱凜面露困惑,元晞解釋道:“凜冬是一種長不大的靈鳥,靈獸類裡最弱小的品類,尤其容易夭折,且雛鳥情節嚴重,相當粘人,一眼定終身,照料者稍微少給一點關心和注意,它們都會鬱鬱而終,因而逐年少見,日漸珍稀——當然,夜尊主把‘凜冬’照顧得非常好。”
他頓了頓,好似才想起來似的,扭頭問道:“你也是凜冬的凜吧?”
歲菱凜:“……”
他在演什麼?
當初進宗門,他欽點把她分給夜妄卿,特意問過她的名字是哪一個“凜”。
“去上藥吧。”
夜妄卿把藥瓶遞給歲菱凜,多一眼都懶得再往邊上看,直截了當視宗主為無物。
藥瓶落入手中,叮叮叮叮~歡樂音效聲如約而至。
歲菱凜:“……”
淦。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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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想,肩膀上小傷口恢復得很快。歲菱凜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去找青岫。
她簡單說了一下發生的事,問青岫要不要也去師尊那兒看比試。青岫確認歲菱凜傷勢,隨即擺擺手說不好上去。
歲菱凜想了想,說那她也不回去了。
青岫沉默一會,似乎有點為難,好半天才解釋道,他是器修,師尊對他們倆的期望是不一樣的,有些事師尊對他會比對她更為嚴苛,所以他才不能因為擔心人多衝撞就上去看比試。
手裡的金露膏沉甸甸的,價值連城,有“小回命草”之稱。歲菱凜聽著青岫的話,突然想起方才宗主提及的事。
師尊對她的關心,確實誇張了億點。
她隨口問道:“師兄,你說師尊對我的期望是什麼?我肯定比靈鳥更容易養活吧。”
出奇的,青岫僵硬一瞬。他看向擂臺:“你差不多該回去了,馬上下一場比試就開始了,上面視野多好啊。”
一扭頭,見歲菱凜面無表情盯著他。
青岫:“……”
歲菱凜燦爛一笑,聲音甜甜:“不走了,想在這裡陪師兄。”
青岫急了,“別啊,等會師尊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歲菱凜皮笑肉不笑。
少女一點點欺近,纖細小手不客氣抓上衣領,青岫不得不被迫往後挪,但那算得上是毫無作用的躲避。歲菱凜的指腹不經意擦上青岫的鎖骨,微妙的肌膚觸碰讓他徹底敗下陣來,抵著肩膀把人推回去。
他苦惱道:“可能是……活著?”
歲菱凜:“……”
麻了。最離譜的往往是最可能的。
“就是上回吧,我大概是一不小心,把你的處境說得稍微誇張了一點點。”
於是,歲菱凜這才知道,在青岫鬼斧天工般的藝術加工下,她和那琉璃杯盞並無不同,她身世坎坷、身體易碎、精神脆弱、尤其招人欺負。
歲菱凜扯了扯嘴角:“我還時常晚上躲在被子裡哭?”
青岫理直氣壯:“餓哭也是哭啊!”
歲菱凜:“……”
“再說了,我和師尊加倍對你好,關照你,這不是好事麼!”他一度還想趕你走呢!為了不讓你炸長憶殿,多不容易啊。
“不,師兄,這事兒不是這麼算的。”
青岫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