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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自己身體控制權的曦客,趴在地上放聲痛喊,冷靜下來後,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眼睛,也能看清事物。

彥走到身邊扶起曦客,卻被後者推開,甚至擺起架勢,預備警惕他。

“看來你還是沒有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

彥看著他說。

曦客流了幾升的血,身體一軟坐在地上,艱難的開口:“你這話,我很早就聽過了——很早。”

什麼知道了很早,卻還像個混人,迷裡霧裡的不知作何。不過也對,八神的計謀和“囚神”算計,到現在也沒有失去自己的本根,也算出眾。

我一定要將他打造成最強的領袖!

彥下定決心,說:“我叫彥·菲裡聖·歌寓,命運之神的次子,你也可以叫我楊彥。”

“楊嚴?”

“是彥,不是嚴,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彥。”

“……那不一樣嗎?”曦客心想。

彥說:“現在還疼嗎?”

“呃……沒,”曦客愣了下,發現自己身體的確不疼了,而且身體很輕,整個大腦變得異常清醒。“咦,不疼了。很奇怪。”

“哼哼唧,那就對了,現在我們坐下來談談一些事情吧。”

彥打了個響指,地上出現一個齒輪組成的座椅,一張長形桌子。

對面曦客站起來坐到椅子上,指了指自己身上傷口,以及流著的血。

彥說:“物理攻擊是殺不死你的,即使流完全部的血液,也只是肉體的腐爛。”

呼哧。

曦客長長的吸氣,恨不得將肚子撐爆,之後一口氣全部撥出。

像是將體內濁氣全部排除,接著兩眼放光,緊跟著便詢問。

“說一說,你說的話的意思吧。”

曦客空洞的雙眼就像宇宙裡的黑洞,流出冰冷的血液,此刻的他更像是人類口中的“鬼”,那是人類最懼怕的一種生物。

彥雙掌交叉,放在桌面。

“我是命運之神的次子,有著可以看到未來、命運的片段。”

“我與我的父親和兄長,共同行走在歷史長河之中。我們有著共同信念,就是為了找到‘真理’和‘永恆’,你也可以理解為‘神’。”

“我的父親是一位充滿熱情和智慧的永恆末裔,他認為宇宙中存在能夠令一切種族可以共存的方式,要知道在他們那個紀元裡,戰鬥不過是常飯。”

聽著他的話曦客心裡也逐漸開朗,一團又一團的迷霧散開。

而他從一開就是“靈”,自己也知道。

只不過後來被壓制了,他也必須要遵從壓制他東西的東西,一種規則之力,是他無法掌控的。

現在聽人細細講出來,還真是一種享受的感覺。

彥之前一直被封印,但是能夠窺見命運一角,後來被冕帝釋放了出來,讓他來這裡。

“最初,我很想殺死熠,畢竟他殺死了我的兄長。”

曦客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雖然自己沒有眼睛,但是不妨礙“視覺”。

“你為什麼不殺死他,我……算是他……”

“不不不。曦先生只是被利用了,他將自己的記憶和能力送入原本就是先生的身體體內,又將先生的靈魂經過瞳術封印,這才讓你活得混亂。”

彥又說:“我的兄長與我父親持有不同看法,他建立了自己的族群,想要成為神,然後殺掉其他的諸神。”

“我一直是一個人,即使他被星神熠殺死的那一刻,我仍舊是一個人。”

他的理念,就是引導一個人,成為萬族領袖、諸神之神,只要如此,就能成為所有人心中的枷鎖、心門裡關起來的恐懼!

“我也一直是一個,活在虛假、欺騙的世界裡……你為什麼不自己成為諸神之神,這樣來的不更快。”

“嗬,我要是能做到,我早就做了。”彥在心裡冷言,臉上笑著說:

“人類有句話,說是人要認清自己,知道自己的心。”

曦客沒接話,而只是靜靜地坐著,豎起耳朵聽著自己來歷。

靈,來自於“虛神”,何為虛?

簡而言之,就是萬物對立之面,陽之陰,實之虛。

虛——只有湮滅虛無,不會誕生生命,更別提智慧生命體了。

可偏偏有一日,“虛”有了意識,來到外界以後利用肉體作為自己容器,這才成了“虛神”之外的第一個生靈。

後來,也就是這個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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