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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朱浩壓低聲音道。
範氏沒想到朱浩會如此機警,帶著些許不安,又跟那些路過打招呼的侍衛頷首示意,把包袱交給朱浩,一行三人往門口去了。
走了一段趁著周圍沒人,範氏低聲問道:“朱浩,你讓小炳給我說的那些話,是何意?”
朱浩道:“伯母,跟你說之前,我想確證一下,你對此知道多少?你應該清楚我是朱家人,家裡是錦衣衛,而王府中人都覺得我是朱家安插在王府的眼線,所以對我防備有加……其實我跟陸典仗關係不錯。”
朱浩的謹慎讓範氏稍微鬆了口氣。
這說明朱浩是聰明人。
跟聰明人談事情,會讓人安心許多。
範氏看了兒子一眼。
此時陸炳手裡也拿了一點東西,應該是中秋節興王府下發的禮物,但因為陸炳值班後就被緊急派出去公幹,東西沒有帶回家。
覺得兒子年幼聽不懂自己的話,範氏小聲對朱浩道:“其實小炳父親,把該說的都跟我說了,他……也說了你跟他的事。”
朱浩這才知道陸松跟妻子的關係有多好。
“小炳的祖父供職於錦衣衛,子承父職,小炳父親也算得上是錦衣衛中人,如今錦衣衛那邊以此為要挾,小炳父親很為難,既不想陸家有負興王府,又不想暴露身份,一時難以抉擇。”範氏繼續補充。
朱浩終於知道陸松為何會幫林百戶做事。
林百戶是拿陸松父親陸墀曾當臥底的事進行要挾,若是陸松不答應繼續為他們做事,就會把陸墀的身份揭穿,那陸松作為臥底的兒子基本不用在王府混了。
當然,範氏嘴裡所謂的不想有負興王府只是託詞,更多的還是為陸家今後的前途考量。
這也是為何陸松會把事情原委告訴妻子的重要原因,對於陸松來說,身份敗露最多被調到別的地方當軍戶,甚至可以繼續為朝廷做事。
但對於範氏來說,她本為朱厚熜乳母,深得興王妃信任,若是陸家有負王府,對範氏來說極不公平,仔細掂量後夫妻只能商量著來,先穩住林百戶那邊,在不傷害興王府利益的情況下,用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去應付公事。
朱浩道:“伯母,其實我也怕洩露秘密……才以這種方式跟你說,時間倉促不便細談,總之你要想辦法及時通知陸典仗,讓他最近別去跟林百戶會面,因為王府此番把他們調走,就是知道王府典仗中有人為錦衣衛做事,只是現在他們不能確定那人是誰。”
“什麼?”
範氏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丈夫的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更沒想到前來示警的居然是朱浩。
本來從西院出來到西門就不遠,大門近在眼前,朱浩眼見範氏臉色大變,急忙提醒:“言盡於此,伯母不要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冒險讓陸炳跟你說,總之興王府在錦衣衛那邊也安插有內應……大概如此吧。”
說到這裡,朱浩突然恢復孩子天真的一面,笑呵呵大聲道:“陸炳,我就送你跟你娘到這裡了,包袱好沉啊……你快跟你娘回去吧,等下上課的時候再見。”
……
……
當範氏帶著些許驚惶不安離開王府時,朱浩明白這對夫妻心中有多焦灼。
夫妻本來能在王府中過安穩日子,卻被錦衣衛要挾,如果事情傳出去,他們只能再尋地方生活,王府會不會對付他們兩說,但你給朝廷當眼線刺探興王府的情報,本身就是興王府的敵人。
之前創造的讓陸家興旺發達的便利條件,都將付諸東流。
上午到了學舍。
京泓還是不打算原諒朱浩,埋頭看書。
朱三和朱四到來,一進屋就四處看。
“阿炳那臭小子不知跑哪兒去了,明明昨晚還在王府。”
朱三對陸炳不在很生氣。
她掌控欲很強,什麼人什麼事都要順著她的意思來,似乎陸炳只是她的小跟班,不能有自己的事情一般。
朱浩道:“我早晨看到他,跟他娘一起出王府去了。”
“是範娘嗎?”
朱四眼前一亮。
明顯他跟範氏的關係極好,那是他的乳孃,相當於他半個娘。
朱浩點點頭。
就在此時,袁宗皋帶人進入屋子。
“袁先生。”
幾個孩子都起身向袁宗皋行禮,畢恭畢敬。
袁宗皋笑著點頭:“不必拘禮,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