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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心境,現在知道了,原來除了父親英勇殉國對孩子的影響,還有孩子母親那孜孜不倦教導孩子成材的苦心,以及唐寅這個“啟蒙恩師”的言傳身教。
在這樣的環境下,教出個小小年歲便身懷忠義的朱浩,簡直合情合理。
“好了,朱浩。”
袁宗皋知道了自己一心想要的答案,點點頭面帶讚許之色,道,“你可以先回去跟他們玩了,你莫要辜負陸先生諄諄教誨之心,將來好好在王府讀書,用心輔佐王子啊。”
一激動,連好好讀書將來輔佐王子的話都說出來了。
但袁宗皋並沒打算收回,只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朱浩。
朱浩道:“可我回去後,本家人總會問我在王府瞭解到的情況,我該怎麼說?”
袁宗皋笑道:“回頭我會告訴你該怎麼說……也不是讓你說謊,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要有分寸,你覺得呢?”
“嗯。”朱浩重重點頭。
“好,就這樣吧。”袁宗皋將走之際,招呼陸松一聲,“陸典仗,今日辛苦你了,走,跟老夫一起去內院吧。”
……
……
袁宗皋走了,還把陸松和外面站崗的兩名侍衛都一併帶走。
意思很明顯,你朱浩已經贏得了我袁某人的信任,不需再像防賊一樣盯著你,還想得到更多的信任就看你今後的表現。
朱浩回到院子。
此時京泓剛進了一個球,正在與朱四歡呼雀躍。
朱浩不在場,朱三一個女孩子搭配個“球童”,場面完全被對面碾壓,本來六比一,現在六比十,被對面連進九個。
京泓和朱四其實是第一天認識,卻因為一場比賽當隊友,經歷了反敗為勝,關係精進不少。
“阿炳,讓你在後面守著,你往前跑幹嘛?”朱三怒氣衝衝地教訓陸炳。
陸炳一張臉憋得通紅,目光又在往門口瞄,可惜這會兒他爹已不在那兒為他撐腰。
朱浩道:“我回來了。”
朱三見到朱浩,立刻眉開眼笑:“好了,朱浩回來,我們贏定了!”
“三哥,比賽結束,我們贏了,不比了!”
朱四也不是傻子,及時喊停比賽。
知道朱浩厲害,他上場就是你們碾壓我們,我蹴鞠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你們爽自己哭,現在我已經爽過了,那就不玩了!
朱三氣得差點跳起來:“不行,還沒分出勝負呢。”
朱浩板起臉來,道:“剛才袁先生說讓我們好好讀書,不能貪玩,課間活動結束,我們回屋去繼續學習,等中午一起踢。”
“好!”朱四率先答應。
朱三癟著嘴,不太滿意朱浩的決定,但想到這可能是袁宗皋的意思,便不再爭,幾個小孩一起進到學舍,繼續由“朱先生”開講。
……
……
王府書房。
袁宗皋把從朱浩那兒聽來的東西原原本本跟朱祐杬說了。
最後他評價道:“唐寅早年成名,可稱之為詩畫雙絕,本以為他的才學不過爾爾,世間傳言多有言過其實,但現在看來,非但他才學非凡,連眼光也極好,甚至對於時局的把控,也非常人可比。”
朱祐杬道:“袁先生說的是他讓朱浩進王府之事?”
“嗯。”
袁宗皋點頭道,“他去江西前,特地繞道安陸來,還跟王府教習見了一面,目的不言自明。以他的見地,應該能想到,若是當今陛下一直無子……”
有些事不需要說得太詳細,需防隔牆有耳。
這話真要傳出去,朝廷對興王府的手段可就不是現在只派人盯著,或許就要直接栽贓誣陷謀反了。
但即便袁宗皋不詳細說,朱祐杬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話題這幾年其實二人不止一次談過。
朱祐杬道:“可他為何又去了江西?”
袁宗皋面帶沉思之色:“之前在下也沒想明白,不過仔細想想便能理解,他去南昌,看似投奔寧王,但他豈會不知寧王有謀逆的野心?或許是想親自探查一番……更主要的是,他想進王府也沒有機會啊。”
一句話切中現實。
興王府最近這幾年都很低調,除了給朱厚熜從本地招募教習外,與安陸的豪紳、官吏等幾乎從不來往。
唐寅本身還是朝廷“犯官”,沒有繼續參加會試的資格,這樣一個有“前科”的人,就算毛遂自薦,興王府也不會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