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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方向,心中暗罵,上面做事這麼不靠譜麼?放火前,就沒檢查一下這小子是否在裡面?
鬧啥呢?
那……
這把火豈不是白放了?
“起……起火了,快救火啊。”朱浩可是實力派演員,眼下他比誰都緊張於眼前這把火,眼巴巴求助在場諸人。
尖毛钁腦子很靈活,並沒有急著救火,反而用威脅口吻道:“你小子,讓你看庫房,裡面怎麼起火了?說吧,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你可知這是何等罪過?”
朱浩想笑,是啊,這把火就是我放的,你說得一點都沒錯。
嘴上卻道:“我之前就說過,桐油桶漏了,稍有不慎就會起火,你們不信……我都不在裡面,怎會是我放的火?”
“那也是你的責任!”
尖毛钁不依不饒。
陸松怒氣衝衝,來不及深思,恨不能把眼前的尖毛钁給生吞活剝了,招呼眾人道:“救火!”
之前幾次招呼,響應者寥寥。
這會兒那些工匠終於反應過來,這把火沒把事主燒到,反倒會把自己的工具和王府財產燒沒了,還是先救火要緊。
“老李,你說句話,不許他們救火!”
尖毛钁朝李順發難,“若是王府有何損失,只管讓這小子賠……若是救火時出什麼意外,誰來擔待?”
李順一時踟躇。
雖說李順才是這群工匠的頭目,但尖毛钁是侯春頭馬,說起來是王府長史袁宗皋的人,何況尖毛钁所言也在理,現在既然這把火沒燒到朱浩頭上,那就要在事後做文章,不能讓這把火白燒。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起了火不救?我……我的東西都在裡面!”
朱浩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心中卻在想,諸位,千萬彆著急,火勢還沒大到湮滅我事先佈置的痕跡,危險程度還不夠,多謝配合啊!
“陸典仗,你快叫人來救火啊!”
朱浩轉而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陸松身上。
陸松身體一個激靈,要說之前他還“執迷不悟”,到眼下見到朱浩那緊張不已的目光,突然之間就醒酒了,思路變得異常清晰。
是這小子讓我去買酒,請東院這幫人喝,說是讓我刺探一下,是否有針對他的陰謀,結果一轉眼這邊就走水!?
事情有這麼湊巧?
此事會不會跟這小子有關?
要說之前陸松急於救火,那是以為朱浩在院子裡面,怕朱浩被燒死了,自己的身份敗露。
現在他可就不太支援救火了。
王府修造之初就做了防火處理,建築與建築之間隔得很開,尤其是這倉房堆放大量木料,更是防範的重中之重,專門修建有闢火道、防火牆,火勢再大也不會蔓延到其他院子,導致出現火燒連營的慘劇。
反正這把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是旁觀者,若真如尖毛钁所言,最後把起火的責任歸到朱浩頭上,將這小傢伙趕出王府,對我也是有利的事情。
所以。
陸松選擇了對朱浩的求助不加理會。
但朱浩已不在意這些。
他才不管這群人是否會救火,他只需要自己進火場就行。
“我的東西,包括我爹的遺物,都在裡面,我要拿出來……”
朱浩演戲演全套,在眾人還在為救火與否遲疑時,他已經哭喊著,不顧一切拉開門往火場衝了進去。
陸松未料到朱浩竟然敢往火堆裡闖,伸出手卻只抓到朱浩的衣角,沒拉住。
再去追時,已被尖毛钁和李順攔住去路。
李順道:“陸典仗,這是我們東院的事,不勞您費心……尖毛钁,還不趕緊找人來救火!?”
李順突然“開竅了”,主要是看到朱浩往火堆衝去,本來這把火沒燒到這小子,現在這小子主動衝進去送死,你還阻攔?陸松,你可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啊!
尖毛钁一臉得意,高喊道:“救火啦!救火啦!”
就好像是跟李順唱雙簧,尖毛钁聲音雖大,卻沒實際行動,一雙賊眼還看向洞開的大門,琢磨是否把門封死,確保朱浩出不來,活活燒死在火場……
……
……
夾道內亂糟糟一團。
人很多。
但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把火是興王府方面為了燒死朱浩而放的,沒人願意救火。
又不是自家的家當,燒壞了不用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