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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錯有錯著,希望他以後能一心為世子,不枉王府對他一番提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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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朱浩知道,袁宗皋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連陸松那邊……也在暗中戒備。
都是貌合神離,為了自家利益,只能用自己“真心”一點點打動他們,但恐怕無論做什麼,興王府還是會把自己當作敵人一般防備,但這不重要,朱浩唯一需要的便是得到朱四的信任。
朱祐杬和袁宗皋怎麼想的都不需要擔心,只要朱四記得他的好就行。
朱浩休養幾天,終於可以回到課堂,但身體仍舊很虛弱。
公孫衣看到朱浩後,如同救星降臨,上前噓寒問暖一番,因為王府並未對公孫衣說明有關朱浩中毒的情況,只以為朱浩是生病缺課。
“朱浩,你病的時間不短,既然身體好了些,今日課還是你來講吧。”公孫衣充分發揮了自己厚臉皮的特質。
言外之意,這課堂教習的位置是你的,我就是個名義上的先生,你這個正主回來,自然是你來講,我當助教即可。
朱三面帶譏諷之色:“公孫先生,課都讓朱浩講了,你講什麼?你可是拿王府束脩的。”
公孫衣一點都沒臉紅,笑呵呵道:“話可不能如此說,這學問之事,講究取長補短,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朱浩可稱得上是為師在某些方面的……老師,只要有助於你們課業進步,誰來講不一樣呢?”
朱浩道:“先生,我大病初癒,可能還沒法講課,所以勞煩……”
公孫衣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坐著講吧。”
此話一出,不但朱三,連京泓和朱四都用奚落的目光望向公孫衣,覺得這個先生有點丟人。
朱浩沒有再跟公孫衣爭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道:“既然公孫先生讓我講,那我就講一些,若身體不支的話……就要休息,望先生和諸位同學理解。”
朱三喜滋滋道:“很好,朱先生又回來了,我們歡迎朱先生講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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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上完,公孫衣早早便離開,朱浩則病懨懨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幾個孩子把朱浩圍起來,關切溢於言表,恰在此時袁宗皋帶著陸松進到學舍。
“袁先生。”
幾個孩子一起起身向袁宗皋行禮。
袁宗皋四下看了看,問道:“你們先生呢?”
朱三心直口快:“下課就走了,每次散學他溜得可快了,講課時也偷懶,能讓朱浩講的他就絕不動嘴……”
以前朱三對公孫衣還沒那麼多不滿,但這次朱浩挺身而出幫她姐弟二人擋了災,心中感激,見今日公孫衣繼續讓病體還未痊癒的朱浩講課,心有不忿,顧不上師生尊卑有別,直接便在袁宗皋面前告狀。
袁宗皋笑了笑。
即便朱三不告狀,他會一無所知?課堂上的情況,他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連公孫衣自己都沒隱瞞朱浩平時幫他講課的事。
正因為這樣,袁宗皋反而覺得公孫衣很坦誠,值得一用。
反正當下也沒合適的替換人,換作別人還要讓幾個孩子適應一番,好不好得長期考察,實在太麻煩……
既然現在朱三和朱四學業都在穩步提升,也就沒必要在沒有合適人選的情況下瞎折騰。
“朱浩,京泓,老夫有事跟你們說。”袁宗皋道明來意。
朱三問道:“袁先生,是讓我和小四帶阿炳離開嗎?”
袁宗皋道:“不用,你們在旁聽聽也好,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告訴……之前朱浩生病的事,你倆出王府後,不要跟家裡人提及。”
京泓和朱浩都明白袁宗皋為何會有此囑咐。
朱三卻不理解:“為什麼呀?有人對我不利,還不能對外人說?讓天下人知道,又不是我們王府理虧。”
旁邊朱四提醒:“三哥,我想父王和袁長史的意思是說,找朱浩假扮我……你的事還是不要讓更多人知曉,咱始終是皇室中人,皇家內部事務為什麼要讓民間知曉呢?”
“你說什麼胡話?”
朱三撅著嘴,明顯對弟弟教訓自己不滿。
袁宗皋則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向朱四。
小小年歲,卻有不同一般孩子的見地,居然能看懂這件事背後的利害得失。
如果說課堂上的內容是朱浩教的,那這些為人處世的經驗,應該有公孫衣教導的一份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