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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紙黑字的契約,這種官司兩邊都不討好。
從客棧出來。
朱娘不解地問道:“小浩,先前蘇東主說,有辦法把咱的地給留住,是何意?”
朱浩道:“蘇東主的弦外之音,是說祖母或是二伯帶人搶咱的地,他可以走官府的途徑,幫咱把地保住,畢竟是他把地賣給咱的,到時他可能會用一些……非常規手段。聽起來不錯,但最好不要走到這一步,這個蘇東主也有私心,不可不防。”
朱娘點點頭:“也對,若是他讓我們籤什麼欠債的契約,咱可就血本無歸了。”
朱娘笑道:“娘,人家可是花了一萬兩銀子買咱一個方子,還不計辛苦幫咱在本地收地,就算要防也不用跟防賊一樣吧?”
朱娘想了想也是。
若蘇熙貴真有歹心,直接不給五千兩銀子就行,幹嘛還要先買了地送來,再籌謀奪走呢?
朱浩道:“娘,今天我要早點回王府……之前已商量好跟世子一道學習,不能多陪你和姨娘了。”
朱娘點點頭:“沒事,用功讀書比什麼都重要。”
“嘿,其實娘啊,讀書是否用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跟興王府打好關係……算了,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已經找到竅門,只等跟著兒子一起飛黃騰達吧。”朱浩拿出孩子特有的帶著童真的野心。
不過惹來朱娘一笑。
……
……
朱浩並不是急著回王府。
而是要去照顧自己的生意。
於三很早就通知他,已找了個外地戲班,願意直接盤出來,讓朱浩過去談一談。
既是談生意,朱浩當然要拿出一定誠意,過了中午就與於三一起去見了住在城郊客棧的戲班東家,乃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身上帶著些許落寞的富貴氣。
“浩哥兒……等會兒小的就稱呼您東家……話說這李當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戲班子本是家養,誰知家道中落就把戲班子放到外面賺錢,可左演右演也賺不到什麼錢,就想盤出來……”
於三又補充了一點情況,很快二人便跟李班主會面。
李班主沒想到對方找個孩子來跟自己談,見到朱浩後非常意外。
“這……”
李班主面色不善,差點拂袖離去。
於三道:“這是我們東家,別看年歲小,有官家背景,腰纏萬貫呢。”
李班主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拿我開涮呢?
一個熊孩子,腰纏萬貫?
那是他自己的錢嗎?
朱浩笑道:“別聽小三哥胡說八道,不過是做點小本生意……李當家是吧?談談交易細節吧……雖然我沒太多錢,但書場是我抽空開的,讓於掌櫃幫我看著,現在要買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戲班子,唱自家寫的戲。”
李班主面帶傲色:“唱自家戲?無知,還是狂妄?”
朱浩並不慍惱,笑嘻嘻道:“小地方的人,就當是狂妄無知兼而有之吧,價錢最重要不是嗎?於掌櫃,先給他看看訂金。”
隨著朱浩話音落下,於三馬上把帶來的木匣開啟。
裡面是朱浩這幾個月賺的家當的一部分,上來就有五十兩。
李班主眼睛都看直了。
年歲小,但架不住出手闊綽……這可比別的跟他談生意的人要實在得多。
“這怎麼好意思……”
李班主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木匣。
於三喝道:“李當家你這是何意?”
李班主不解:“不說是訂金嗎?”
於三道:“那只是客氣的說法……就算是訂金,你是不是也先把契約什麼的先拿出來?賣身契總該有吧?戲子的樂籍沒問題吧?當我們沒跟戲班子接觸過還是怎麼著?”
李班主這才收起倨傲之色,從一旁拿起個包袱,開啟后里面是油紙包,再裡面便是厚厚一疊契約。
“都是樂戶,咱戲班子有幾人簽訂了賣身契,其餘則不是,相當於長工契,戲班裡女眷多成家,別惦記人家身子……但若只是讓陪酒,唱個清曲,也不是不可,‘男記四十大麴,女記小令三千’,各有所長。
“連同樂師在內一共十六個人,契約最長者十六年,最短者一年,到時可自由脫離戲班,不得約束……但若其沒有出路,也可續約……”
李班主說這些話時,就像是要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寶貝讓給他人,臉上多有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