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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行情,其實地面越不太平,對行商來說越是機遇,就算我們平價賣出去也不虧。”
朱浩看出朱娘對於行商的迴避。
以前就是個搞零售的小商小販,現在突然讓她做湖廣地面的“鹽梟”,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適應這種變化?
有問題朱娘首先想的是迴避,而不是面對。
“可是,怎麼才能把這批鹽轉售出去?”
朱娘還在為難。
朱浩笑道:“安陸這地方,官鹽買賣都被人壟斷了,但省城不會,就算黃藩臺再強勢,也不可能把所有利益都佔了,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大,我們可以派人去省城打聽訊息,跟那邊的人聯絡行貨……”
“省城?”
朱娘再一次打退堂鼓。
朱浩明白,朱娘不肯離開安陸,作為節婦,她其實沒有做一個大商賈的心理準備,更多是小富即安的心理,能保住丈夫留下的產業便知足。
“娘不必親往,讓人去就好,不如讓於三帶貨吧,於三這人看起來機靈,這種事情應該能處理好。”
朱浩提出建議。
……
……
朱家莊園。
最近一段時間,朱嘉氏沒有過問朱娘生意上的事。
朱萬簡找人時刻盯梢,雖說米鋪照常開著,但真正進去買鹽和糧食的人屈指可數,朱萬簡計算過,這架勢別說是賺四十兩,就是賺四兩都難。
朱嘉氏此時正在會見剛回了一趟京師,又馬不停蹄趕回安陸的錦衣衛林百戶。
“……先前有大臣援引宋仁宗養宗室子於宮禁的先例,上奏請陛下以皇室宗親中才德兼備者入宮修習課業,太后得知後大發雷霆,嚴令各處宗室不得宣揚此事,安陸這一脈可說是眾矢之的。
“太后召問,特地提到自從興王世子出世,興王府內情從無上報,怪責朱千戶辦事不力。”
林百戶說完,把一份收據交給朱嘉氏。
收據上有朱家長子朱萬宏親筆簽名,表明之前朱家給的銀子已被其接收。
但朱嘉氏明白,就算現在銀子到了京師,多半也不會落在兒子手上,而是被錦衣衛乃至東廠那些蛀蟲給吞沒,朱萬宏沒膽不在這收據上籤押。
“那林百戶你這次來,是有重要差事?”
朱嘉氏感覺到,這次林百戶來者不善。
林百戶道:“在下希望見一見朱千戶,跟他細談。”這是不想跟朱嘉氏說太多秘辛,而要跟奉旨居家遷移安陸就近監視興王府的朱明善密謀。
朱嘉氏搖頭:“家夫臥榻不起,很多時候口不能言,需要人貼身伺候,恐難應對。”
自從朱明善去年墜馬傷及後腦及脊椎,現在只留著半條命,有時候頭腦很清醒,卻無表達能力,而朱家全靠朱明善的官職以及其與皇家的良好關係才能在安陸立足。
朱嘉氏很清楚,朱家已不可能遷回京城,最好就是保持現狀,最慘就是正德皇帝無後,興王世子登基,那時朱家將萬劫不復。
“這樣啊……那老夫人,有件機密事,跟你說說也無妨。”
林百戶沉吟一下,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先前錦衣衛曾安插六名細作混進興王府,奈何被發覺,有四人被趕了出來,其餘兩人到現在都無蹤跡,很大可能已被滅口。”
朱嘉氏震驚不已:“興王府竟連朝廷中人也敢……”
“沒有證據,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前在下還親自招攬過王府中人,希望有人能給外面傳遞訊息,但就算是被王府招募進去的教習先生,對王府中事都諱莫如深。”
“在下也曾暗地裡提審一名興王世子的教習,問詢興王對世子的教導,當時倒是瞭解一些……但隨後此人就舉家遷徙,到現在錦衣衛都沒查到其下落。”
林百戶說到這兒,面色間頗為無奈。
朱嘉氏道:“這興王府,莫不是龍潭虎穴?”
林百戶苦笑著搖頭:“在下跟貴府一樣,都奉命盯著興王府,這幾年寸功未立,只怕回頭也會被朝廷問責,再無機會來安陸,有句忠言……若是朱家能從興王府中探知更多事……尤其找到興王跟朝中文武大臣來往勾連的證據……”
朱嘉氏面色陰沉,緘默不言。
“言盡於此,在下告辭。”
林百戶話說完便抱拳離開。
朱嘉氏急忙起身問訊:“如何查?”
林百戶道:“有件事,旁人不知,朱家人定知,興王長子出生五日而歿,朱家當時應該出過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