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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口中,探知陸先生的來頭。
誰知對方精於世故,看破不說破。
陸先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笑臉相迎:“公言,別來無恙?”
對方情緒激動,那眼神不像是看朋友,而更像是……
發現寶藏!?
“怠慢了兄臺,實在是罪過,罪過!若知道你到安陸來,在下必掃榻以待……不如到舍下共飲一杯,交流一下書畫心得如何?”
這個“公言”很熱情。
熱情到朱浩覺得此人懷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情不自禁替陸先生可憐起來。
你別初來乍到就被人騙走什麼寶貝才好。
但轉念一想,這老頭都混到異鄉醉臥街頭的悽慘地步,還有什麼好東西值得被人惦記的?
陸先生笑道:“不用,來安陸數日已拜訪多位舊友,或許再過幾日便要離開湖廣。”
公言道:“你來我家鄉,若連基本的賓主之誼都不能盡,豈非落下怠慢貴客的罵名?還是找個地方,在下做東……”
二人談得有來有往。
朱浩此時也在打量那孩子,只見對方身著鮮亮的錦袍,頭戴金冠,唇紅齒白,面若冠玉,好個翩翩少年郎,他很想知道,這位會不會就是小興王朱厚熜?
看樣子……
沒譜,鬼才知道是不是,總不能直言相問。
但觀對方出來連個侍從都不帶,是朱厚熜的可能性非常低,興王會這麼放心讓兒子跟著府上一名教書先生出來?
少年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目光深邃如水,一看就非池中之物,當發現朱浩打量自己時,還用厲目瞪了朱浩一眼,似在發出警告。
“兄臺不知在何處落腳?”
公言對陸先生之事很關心。
陸先生回道:“就住在城東的天香客棧,這不遇到個孩子,頗有天分,想收他為弟子。”
終於把話題扯離寒暄客套的環節,朱浩也終於有點存在感。
公言看了眼朱浩,驚訝地問道:“兄臺要收弟子?此子儀表堂堂,看來將來絕非池中之物。”
你大爺!
你就不能告訴我他姓什麼?或是直接把名字說出來?兄臺兄臺的,你們認識,可我不認識啊,這人明知我是錦衣衛世家子弟依然想收我當弟子,雖說只是掛名,但居心叵測,別是針對我的陰謀吧!
“兄臺,有一件事……想單獨跟你說說,不知可否借一步敘話?”
公言或許真的怕洩露什麼秘密,居然拉陸先生到一邊交談。
陸先生看了看朱浩,微微頷首,隨即二人走向不遠處的茶攤。
……
……
“你是在釣魚嗎?”
陸先生和那表字公言的傢伙暫時離開後,少年有些無聊,環視一圈發現沒什麼好玩的後,主動詢問朱浩。
聲音稚嫩。
朱浩擺出垂釣高手的姿態,故意引起對方好奇:“當然,有魚竿有魚鉤,還用得著解釋嗎?”
少年不屑地撇撇嘴:“雖說有魚竿和魚鉤,卻沒魚餌,怎麼個釣魚法?”
朱浩道:“姜太公釣魚聽說過沒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釣魚全在心境上,急也沒用,魚餌非釣魚成功之關鍵。”
這話基本就是套用剛才陸先生那番裝逼的說辭。
“切,就你還姜太公釣魚?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從這條河裡釣起魚來的……這麼清淺的水會有魚?”
少年嘴上不屑,眼珠子卻骨碌碌亂轉,似乎很關心這人工渠裡是否真的有魚。
這正是孩子本該有的愛玩天性。
就在朱浩要說什麼時,有人往這邊靠近,不是陸先生和公言,而是一名興王府侍衛,身材高大魁梧,威懾力十足。
“公子,您怎在此?這裡魚龍混雜,早些回府吧。”
“沒事,我與隋教習一起出來走走看看,無妨的,你且回去。”
說話口吻,儼然是興王府的小主人。
那侍衛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朱浩,此時遠處的“公言”見狀,趕緊帶著陸先生回來,先向那侍衛行禮,隨即拉著到一邊交談。
看來這人很喜歡背地裡跟人說小話,從來不當著別人面。
陸先生回來後,笑盈盈打量金冠少年,少年也用好奇的目光緊盯著陸先生。
過了一會兒少年失望搖頭道:“聽教習說你很厲害,尤其是詩畫方面,可說當世一絕,但看你外表,好像平平無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