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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莫百哀緊蹙著眉頭，有些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像是洩氣了的皮球。憤慨的甩了甩衣袖。
也正是因為了解李默陽死認一個理的性子。十頭牛也拉不回的那種。知道再怎麼勸也是無用。只希望事情到最後別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就算他身為學院精英弟子，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畢竟這事兒往大了說。就是滅人滿門，是被武者所憎恨。甚至天雲學院都會冠上守衛正義的名號。派出那些實力比他還要高的師兄們追殺，到時候就是無止盡的逃亡路。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李默陽低著頭冷聲說道。手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
隨後李默陽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楊戰身上。有些疑惑道：“據我所知，江力虎參加這次族鬥，可是跟安陽的其他幾個大族建立同盟，小人屠諸葛青陽，還有那民間小皇帝易青紅。外加施家他們幾個小娃，沒理由你殺了江力虎他們不通報？令牌就在手中。難道同樣為先天境界的江力虎連令牌都沒來得及捏碎？”
“小人屠諸葛青陽，還有那易青紅。也都……死了。”楊戰正視李默陽，同時看了眼瞪大著雙目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的觀武使莫百哀。
“都是你殺的？”
“嗯！”
莫百哀實在難以壓抑住內心的震駭。甚至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小人屠諸葛青陽不過是少年之姿，跟易青紅相差不遠，也都是半隻腳踏入先天境界的武者。對於偏僻的安陽鎮來說，那幾乎是響噹噹的天才武者。然而這次族鬥試煉。幾乎安陽能排的上名號的少年天才，似乎都喪命在了楊戰手中。
“殺神麼，這是！”莫百哀內心忍不住腹誹道。
不過對於參加族斗的武者死亡，天雲學院跟城主府的人是不會插手，畢竟簽訂生死狀才能參加族鬥。但也不排除那些武者家族會採取報復，就莫百哀所知，楊戰在族鬥中打傻了秦逸，擊殺了江力虎跟小人屠還有易青紅，如果被他們家族高層知道，不用說，楊戰亦或者楊家的境況將會相當不好。
但這些在莫百哀看來，也都不是事，以楊戰的資質天賦潛力，只要成為天雲學院弟子，安陽一線大族根本不敢找楊戰麻煩，除非是閒家族存在的太長。不為別的，就為楊戰是他看中的人，將來也會是師尊的弟子，誰人敢動？
莫百哀拍了拍楊戰的肩膀，輕聲道：“別太擔心，參加族斗的弟子都簽訂生死狀，沒人敢找你麻煩，放寬心來。”
楊戰感受莫百哀話中的安慰之意，心中頗為感動，重重地點了點頭。無疑莫百哀的話讓他徹底放寬了心，肩膀上的膽子也輕鬆了許多，不用擔心死了這麼多人會有無盡的麻煩。其實嚴格來說也都是實力的緣故，有絕對實力在，除了那些一心為信念而拼命的傢伙們，很少有人會去做那以卵擊石的事，自然也就不會有麻煩找上門。
就在這時，城主李默陽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自然不會找你麻煩，因為他們很快都會從安陽除名。”
“……”
看著已經紅透眼睛的李默陽，楊戰也知道此刻再多說什麼也沒意義，能夠縱容出小人屠諸葛青紅還有江力虎這種品性的家族，說是安陽毒瘤也不為過，除名了對安陽來說都是好事。
見似乎城主李默陽已經沒什麼要問，楊戰便提出離開。
臨走之際，城主李默陽還是說了句：“無論如何，我得感謝你送小女回家，這份情我欠你的。”
楊戰沒有回話，咬了咬牙，便拉開門離開了城主府議事堂。
門外一直靜靜守候的老管家李淳生對著楊戰深深地鞠了個躬，算是表達對楊戰將李莫姍屍身送回來的感激之情。
輕嘆了口氣的楊戰，心情也算不上好，但總算將李莫姍交待的事情完成了，壓在身上的膽子也可以放下了。
遠處楊鈺朝他招了招手，冒著雨小跑了過去。
楊老家主讚許地眼神看著楊戰，心中依舊是格外寬慰，知道當年那個離不開父親的小娃娃也終於長大了，處理事情上雖然談不上完美，但起碼目標都達到了，這樣就足夠了。
“可惜族鬥還未結束，還不能讓你們回家族換些衣服。另外你們的族鬥令牌都沒碎，也沒登記放棄資格，還是否要去斜陽峽谷？”楊老家主問道。
“不去了。”
楊戰搖了搖頭道：“等族鬥快結束的時候，去趟就好，這次學院弟子名額，我們楊家包了。”
楊老家主眼睛一亮，壓著聲音道：“此話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