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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貴為安陽最強家族的楊家,短短六年多的時間就淪落到連酒席都是介於寒門跟豪門之間的尷尬位置,左邊是在動亂中依然保持家族根基或地位提升的豪門大族。右邊則是寒門家族。酒席的菜品都相差好幾個檔次。
白手起家並培養出楊景天這等強者的楊老家主並不介意這種安排。端著酒杯笑笑,跟楊戰等人暢飲了幾杯,感慨萬千。
“說起來楊戰。你跟你父親真的太像了,性格也相差不遠。不過他崛起的有些晚。在而立之年後才逐漸名聲鵲起。這點你要比你父親強。”楊老家主看著楊戰,滿是皺紋的臉上泛起欣慰之色。
楊戰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或許是像。但說強,我卻知道跟父親還相差個十萬八千里。”
“不要妄自菲薄。相信你父親知道你能有今天這般成就,儼然是安陽年輕代第一人,絕對會感到欣慰。”楊老家主輕聲說道。
楊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抿了抿嘴。感受喉嚨間傳來的火辣感,正聲道:“被父親認可是每個做兒女的最大成就。這一天一定會來。”
“嗯,會的!爺爺相信你!”
楊老家主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環視楊家眾多有些拘謹的子弟,笑道:“都別看著。都是自家人,別太拘謹,隨意!”
楊家子弟彼此相視。猶豫片刻後還是鼓足勇氣隨意起來,一時間氣氛看起來融洽了許多。引起其他家族子弟的側目。通常不是嫡系子孫哪裡有資格跟家主落座同吃的份,只能等家主進食完後,他們才能享用。
不過現在楊老家主又一次打破規矩,讓很多家主高層心頭不忿,他這種行為無疑是讓族中子弟寒心,稍微比較下就能知道哪個家族是真心待人的。
“都坐吧,坐坐坐,你們都隨便吃,同樣也別拘謹,這些天陪著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辛苦了,來來來,喝酒!”
有了楊家的先例,人老成精的那些家族高層又豈會坐視不管,當場也讓族中子弟都落座進食,同飲同食,很多子弟端著酒杯都是顫顫巍巍的,不相信行事一向狠厲的家主會如此賞賜,這種待遇就連族中那些護衛隊長,老管家以及一些不受重視的嫡系子弟都無法享用,這次他們享用到了,心中熱血翻滾。
當酒席散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有人牽掛斜陽峽谷中尋找魂幣的武者,有人盤腿而坐修煉,有人結伴相約城樓上觀星賞月。真武大陸上幾乎只要是夜晚,無論春夏秋冬,都能看到群星跟那輪永遠不曾殘缺的圓月。
城主府城牆樓閣中,城主李默陽跟觀武使莫百哀儼然到了辟穀的階段,可以不用攝取食物中的能量補充自身,天地靈氣就是滋補肉身的完美選擇。只是李默陽從入夜到午夜,都始終保持那個動作,微微眯著眼睛,手掌放在棋笥上,捏著一枚白子,一坐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楊戰仰頭看著李默陽,心中多半是知道李默陽此刻的心境,也知道李默陽此刻的行為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他甚至不難想象到,等族鬥結束後,江家,諸葛家,易家等幾大家族絕對會面臨一場重大浩劫。
再抬頭,美妙的星空中繁星點綴,始終最惹人注目的那顆天狼星微微變了下位置,從斜陽峽谷的方位移動了安陽城上空,而之前那顆環繞天狼星而轉動的七殺星卻微微有了一些距離。
“小猴子拿著囊袋去惡龍潭,應該不會出事。以玄蛇王的能耐參加族斗的武者就算全上,也不見得能夠刮下它一片鱗片。”
楊戰望著跟天狼星有些距離的七殺星,如是想到。
突然,興許是星穹上的那顆天狼星恰好運轉到楊戰頭頂正上方,加上少了巨大古樹的遮擋,縷縷星光竟是從安陽半空的位置垂直傾瀉而下,將楊戰包裹,就像是傳說中得到賜福的星空武者般,以星辰之力淬鍊肉身。
星光在漆黑的夜晚中極為顯眼,亮如白晝,很多人都紛紛被星辰之力的光芒所吸引,睜開緊閉的雙目,驟然見到被星光包裹的楊戰,人人驚撥出聲,連安陽豪門大族的幾個家主都難以壓抑內心的震動。甚至安陽城中某些家族中隱藏的那麼些個老不死,也紛紛從閉關狀態中出來,立身與屋頂之上,遙遙看向城主府的方向。
“星空武者現世?數千年沒有出現這種體質的武者了,以星辰之力淬鍊肉身,可比天地靈氣要強的太多,這人會是誰?”看不透境界的白髮老魔低聲喃喃道。
而城主府內的那些各大家族以及寒門,都震驚地看著圍繞楊戰周身旋轉的縷縷星光,眼中滿是嫉妒,豔羨跟不可思議的複雜神色。
那從未動彈的城主李默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