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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的身旁說道。
“沈公子,雪兒期望你能早日龍標奪歸,這樣小姐就不用被侯爺給禁足了。”
突然聽到這句話,沈憶宸還有些不明所以,正打算追問詳細情況的時候,雪兒已經跑開去追陳青桐了。
看著她們倆人離去的背影,沈憶宸站在原地思考著雪兒的言語,意識到這段時間陳青桐沒有出現,就是被泰寧侯陳瀛給禁足了。
並且還可以得知,陳青桐禁足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但問題是自己為何會讓她禁足,難道說那日南市街同遊,泰寧侯並沒有表面上的豁達,回去後對於陳青桐沒有嚴守男女之防,所施加的懲處嗎?
就算如此,這跟自己科舉龍標奪歸,又有何關係?
不得不說沈憶宸在男女之情的敏感性上,還不如泰寧侯陳瀛。這可能也跟他把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科舉取士上有關,畢竟一心很難兩用。
回到自己小院,坐在書桌面前,沈憶宸並沒有鑽研學問,而是把之前在家塾裡沒寫完的“修書”,打算繼續寫完。
其實認真來說這封信內容並不複雜,無非就是請成國公關照一下李達,幫他在軍中安排個好職位。而且以李達他爹是朱勇親信的關係,這種要求哪怕沒有沈憶宸的信,也沒多大問題。
所以難點並沒有出在信的內容上,而是沈憶宸與朱勇那複雜的父子關係,不知道該用何種身份來描述。
想了許久,沈憶宸最終還是放棄“曉之以理”的寫法,而採用“動之以情”。
成國公朱勇可以很直白的跟自己談“一榮俱榮”,但古代孝道講究個君臣父子倫理,所以無論如何沈憶宸不能跟“父親”如此直白,必須得談感情。
於是修書內容不能太生疏,而太親近也沒那個感情基礎,忙活到半夜,沈憶宸才終於把這封信給寫完,他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可能比自己寫科考試卷還難!
第二日上學後,沈憶宸就把這封“家書”交給了李達,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辦完,至於他什麼時候能說服自己老爹前往京師,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另外倭亂的訊息也沒有流傳多久,還沒等南京五軍都督府出兵協防應天府,倭寇們就自行退去了。
因為相比較福建浙江沿岸的衛所,松江府已經稱得上是作堅城,除非自己開城門迎敵,否則想要憑藉那幾把破武士刀砍下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倭亂的暫時平息,也讓應天府府試能夠順利舉行,相比較兩個月前外院家塾學童們集體出動,這次參加府試的,就只剩下沈憶宸孤零零一人,差點“全軍覆沒”。
說實話,就連沈憶宸自己都沒有料到,外院同窗們學問會如此拉垮,這麼多號人參加就取中自己一個,還不如縣試的平均錄取率。
府試的考場依然是下江考棚,只不過應試的考生們,已經從之前的江寧縣範圍,擴大到整個應天府下轄的上元、江寧、江浦、六合等八縣。
範圍雖然擴大了,但是應試的考生人數卻縮減了不少。每個縣的縣試取中人數在五十到一百人之間,也就說滿打滿算,整個府試考生人數也不會超過八百人。
站在微亮的考場前空地上,看著稀疏不少的應試人群,沈憶宸突然感到一陣唏噓。
這就是科舉的殘酷啊,有些人考著考著,人就“沒”了。
但很快沈憶宸就看到了幾個“異類”,內院家塾的朱慶宇幾人,居然也出現在了考場,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透過了縣試。
沈憶宸對於朱慶宇等人瞭解不多,但這段時間透過觀察李達這群官二代,也大致瞭解了這群世家子弟什麼德行。
就李達這種貨色,放在世家紈絝子弟裡面,都已經稱得上“品性高潔”之輩,朱慶宇只會比他更加不堪。
就算其中有人天資聰慧能考過縣試,那又怎麼可能幾個人都透過了,這擺明假的離譜!
科舉舞弊!
沈憶宸腦海中冒出四個大字,只能這條能解釋他們為何透過了。
說實話,沈憶宸一直都知道明朝有科舉腐敗,像縣試這種初級考試更是重災區。特別是到了明憲宗朱見深的成化年間,那暗箱操作已經明著來了。
但好歹正統時期距離成化還有二三十年呢,就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嗎?
另外一邊昭文書院的序進牌下,徐東海等人也正在候場等待,意外見到了沈憶宸與朱宇慶等成國公府學童。
“東海,成國公府這麼強嗎?居然縣試透過這麼多,與我們昭文書院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