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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沈憶宸,並不知道候府馬車裡面發生的對話,其實就算是知道,可能沈憶宸還會更偏向於泰寧侯一些。
因為只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才能明白,“門當戶對”這個詞很殘酷,卻很現實。而且“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泰寧侯身為父親,有這樣的想法考量無可厚非。
回到家中,沈憶宸很快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專心致志的開始讀書寫八股文。
對於現在的沈憶宸而言,也算是深深體會什麼叫做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年頭不靠讀書在科舉上混出點名頭來,真就啥也不是。像今日這般朱佶明著汙衊,就算鬧到官府去,你還得跪著被訓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地位、權勢被無數人前仆後繼的追求,原因就在於此啊……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沈憶宸的學識也在飛速增長著。從最開始一篇八股文章,足足寫了三四個時辰,到現在開頭破題至結尾束股,僅需一個時辰就能搞定,效率跟質量同步提升了數倍不止。
另外在經義上面,確定了治《尚書》作為自己本經後,沈憶宸也開始循序漸進的學習。
不過相比較四書,五經內容更加的深奧難懂,最初階段連從頭到尾流暢背出來都很困難,更別說牢記住寫文章什麼的了。
幸運的是,沈憶宸拜了林震為業師,論當今世上治《尚書》大成者,林震絕對排得上前幾位。有任何疑難不懂之處,都能在林震那裡得到解答,甚至舉一反三。
同時沈憶宸也明白了,為何李庭修要以蒙師身份,親自送自己去拜業師。確實狀元公的學識天下無雙,不服不行。
缺點就是沈憶宸更累了,每天除了要跑成國公府家塾,還經常要跑林震的府邸學習經義,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光陰荏苒,秋去冬來,時間很快就到了正統八年冬至這一日。
作為華夏的傳統節氣,古代民間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所以家塾也給學子們放假一天回家過節。
不過沈憶宸並沒有待在家裡,而是應了業師林震之邀,前往秦淮河畔的冬至詩會。
南京城作為明代的兩京之一,又是整個南方的科舉行政中心,文人雅士本就眾多。加之冬至詩會,在南直隸地界都算久負盛名,外地知名才子們也紛紛赴會,一時秦淮河畔可謂人潮湧動。
為了舉辦好這場詩會,整個南京文壇官場,也算是做足了準備。不單單包下了秦淮兩岸的茶樓客棧,還用鐵索把青樓畫舫給連在一起,形成了數船連舫之景,方便文人雅士們穿梭遊走。
甚至就連秦淮四絕中的“曲絕”與“舞絕”,都被請來作陪,分別是鳳鳴閣的董玉靜,以及燕春舫的許佳人。
其中鳳鳴閣的名伎董玉靜,更被視為明年秦淮花魁的熱門人選。所以參加冬至詩會不少讀書人,除了吟詩作賦外,還有一睹美人風采的想法。
主會場鳳鳴閣此刻已經人聲鼎沸,身為主審的林震處於首席位置上,而在他的左右手方向,分別坐著南直隸大宗師孫提學,以及應天府尹李敏。
除此之外,同桌的還有書院博士、當代大儒等等。這些人都是今天晚上的評審,將審閱詩會上才子們的佳作。
沈憶宸進入鳳鳴閣後,悄摸摸的找了個角落坐下,沒有選擇上主桌與林震打招呼。
因為拜師這件事情,並沒有流傳開來,除了少數幾人外,外界都不知道狀元公新收了個弟子。
而林震素來喜好低調,此時上前行禮問候,不免有得瑟出風頭的嫌疑。再加上參加這場冬至詩會,本就不是沈憶宸的意願,純屬師命難違,找個角落混過去就算交差了。
隨著參會文人士子們逐漸到齊,林震看著眼前盛況,朝同桌的應天府尹李敏說道:“李大人,今日詩會熱鬧非凡,應天府在你治下,真是人才濟濟啊。”
“狀元公過贊,應天府本就人傑地靈,本官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李大人,這就是你過謙了。”
“哪裡,哪裡……”
兩人打著官場客套,一副賓主相宜的景象。
單從場面上看,林震像主人把控著話語權,並且也坐在首席,李敏下位客座。
但在官銜上應天府尹為正三品,林震辭官前最高也就做到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兩人品階相差懸殊。
之所以會反著來,就涉及到京官與外官的區別,哪怕南京同為明朝兩京之一,但品階含金量卻遠遠不如京師。
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