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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騎兵的人數與戰馬皆顯單薄,面對雖已陷入混亂的匈奴大本營,王彥明卻不敢輕易以這支精銳之師的最後力量去冒巨大的風險。在數度衝鋒陷陣、奮勇廝殺之後,他們最終選擇悄無聲息地從戰場上撤離。
他們身後,匈奴的營地火光沖天,映照出一片驚恐與慌亂,彷彿是對黑甲騎兵無聲威懾的回應,而他們,則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然消失在混亂與喧囂之外。
匈奴大營內的混亂如同一場肆虐的風暴,持續轟鳴直至深夜的帷幕緩緩降下。四處逃竄的人影與紛飛的火光交織成一幅動盪不安的畫面,喧囂與恐慌如同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了每個人的心喉。在這緊要關頭,陳昱,果斷地調遣了麾下的狼騎部隊。這些精銳騎兵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迅速而有序地穿梭於營盤之間,以鐵腕和威嚴逐漸平息了那場混亂,彷彿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紛亂的局面重新納入了秩序的軌道。
當第一縷晨曦穿透薄霧,輕輕拂過滿目瘡痍的匈奴大營,新的一天悄然開啟。營地上空,昨夜的煙塵尚未完全散去,空氣中瀰漫著焦糊與不安的氣息。隨著日光的逐漸明亮,匈奴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穿梭於殘垣斷壁之間,對昨晚的損失進行清點。
幸運的是,儘管夜色中的混亂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但人員傷亡出乎意料地輕微,這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然而,物質上的損失卻極為慘重,一座座營帳化為烏有,只剩下焦黑的框架和散落一地的殘片,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災難。此刻,許多士卒只能露天而宿,他們或坐或臥,在晨光中默默整理著行裝,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卻也透露出堅韌與不屈。
整個大營,在晨光的照耀下,竟顯現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蒼涼。
軍營之中,攣鞮塬跋手撐著額頭,連續的挫敗與不順讓這位威嚴的領袖心緒煩亂,對未來如何佈局感到茫然無措。
見狀,陳昱開口寬慰道:“單于無需憂慮,一時的勝負乃是軍事常態,只要最終能奪取勝利,誰還會記得過程中經歷了多少次失敗呢?”
“軍師所言雖有理,但眼下的難題在於,如何才能贏得這場最終的勝利?戰事連連失利,長此以往,恐怕連部族內部都要人心渙散了。”攣鞮塬跋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部族間聲望的擔憂。
陳昱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輕聲道:“單于,不如我們考慮與大周和談吧!”
“你說什麼!陳昱,你可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們千辛萬苦集結至此,犧牲了無數同胞,難道就是為了和談?”攣鞮塬跋聞言,氣憤之下直呼陳昱之名。
“單于稍安勿躁。我們與大周和談,簽訂盟約之時,大周的統帥及主要將領定會出席。到那時,只要我們事先做好周密準備,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失去了指揮中樞的守軍,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唾手可得?”陳昱得意洋洋地揭曉了他的計謀。
攣鞮塬跋聽後,細細思量一番,不禁大喜過望。
接下來的數日裡,匈奴的大營寨門緊緊關閉,竟擺出了一副要長期駐紮的姿態。薛亮與白起翦二人對匈奴的這番舉動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這意外的寧靜卻也給了城牆上堅守的將士們一個喘息之機,讓他們得以加緊休整。況且,朔州的後續補給物資也預計在這兩日內抵達,時間拖得越久,對守軍而言便越為有利。
李雲濘在互市聯盟中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透匈奴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直到第四日,匈奴大營終於派出了一名使者,他來到了城牆之下。城牆之上,吊籃緩緩放下,將使者接入城內。使者手持一封攣鞮塬跋的親筆信,信中言道自己先前是受了陳昱的挑唆,才貿然發動了這場戰爭。如今他已幡然醒悟,陳昱也已被他拿下,因此他希望能夠與大周進行和談。
薛亮接過信箋,細細閱讀之後,便將其遞給了白起翦。白起翦看過之後,與薛亮相視一眼,兩位大帥心中都充滿了疑惑。雖然匈奴近期接連受挫,但從其整體兵力來看,並未傷及根本,尤其是其精銳的狼騎兵團,甚至還未真正投入戰場。此時突然求和,實在大大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來使,貴方單于是否還有別的吩咐?”薛亮身為此地的主人,向使者發問,語調中帶著幾分威嚴。
“啟稟薛大將軍,我家單于有言,倘若大將軍肯賜予一次和談之機,雙方可選定一日,在城牆與營寨之間的中立地帶會面,屆時雙方均不攜帶兵馬、武器以示誠意。
我家單于將率領各族酋長,並親自押解陳昱前來,而薛大將軍則可攜同諸位將領赴會。”使者回答得畢恭畢敬,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