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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歷在目。
他閉目沉思片刻,憑藉心中那份對莫如聰的信任與瞭解,李雲濘堅信,莫如聰絕非殺害華老醫師的兇手。
他深知莫如聰的武藝高強,若真有心加害,以他的身手,逃脫甚至反擊那些前來追捕的官差易如反掌,何至於落得被捕入獄的下場?這分明說明,莫如聰並未抵抗,他的被捕背後定有隱情。
新任的太守李雲濘並沒有見過,但念及兄長長期身處揚州,定與他有所交集,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期許。
此刻,他忽而憶起自己身受重傷的這麼大的事,卻未見兄長前來探望,心中難免泛起一絲漣漪。於是,他召來了府中的管家,想要問個究竟。
管家恭敬地立於堂前,聽聞李雲濘的詢問,便細細道來:“那晚五公子您昏迷不醒,大公子深夜歸府,徑直去了您的房間,默默守候了片刻,見您安好無恙,這才離去。自那夜之後,大公子便一直未歸,小的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李雲濘聽著,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兄長未露面的些許失落,也有對莫如聰一案更深一層的疑惑與不解。他深知,這背後定隱藏著更為複雜的真相,等待著他去一一揭開。
但當前首要的是要救出莫如聰。李雲濘神色凝重,步伐匆匆,徑直走向府邸深處,大聲呼喚著管家,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速速備下最快的馬車,我需即刻啟程前往江南大營,有緊急之事需面見舅舅趙德方大人!”
管家聞言,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安排,一匹快馬被套上馬車,管家親自趕車。馬鞭一揮,車輪滾滾,載著李雲濘的急切與決心,向江南大營疾馳而去。
抵達大營之時,已是掌燈時節,軍營中火把通明,火光照耀著軍帳,一片肅穆之中透著幾分威嚴。李雲濘跳下馬車,直奔趙德方的營帳,心中祈禱著能儘快得到舅舅的幫助。
趙德方聞訊而出,見是李雲濘,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正欲上前寒暄,卻被李雲濘急促的話語打斷:“舅舅,事態緊急,侄兒此番前來,實是有要事相求!”李雲濘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趙德方見狀,笑容收斂,正色道:“雲濘,何事如此慌張?你且細細道來。”
李雲濘深吸一口氣,將近日來發生的變故一一詳述。
“侄兒近日遭遇刺殺,幸得逃脫。師父為追查真相,前往拜訪華老醫師,不料卻被官府誤認為是殺害華老醫師的兇手,現已身陷囹圄。此事關乎師父清白,更關乎侄兒之安危,故特來求助於舅舅,望舅舅能出手相助,救出莫如聰!”
說到此處,李雲濘的聲音已略帶哽咽,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懇求的光芒。
趙德方聽後,眉頭緊鎖,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僅關乎李雲濘的安危,更涉及官場複雜,但望著李雲濘那雙充滿信任與期盼的眼睛,他毅然決然地承諾:“雲濘,你且放心,舅舅定當竭盡全力,查明真相,救出莫如聰!我這就和你去揚州。”
李雲濘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騎馬之事自然成了奢望。
見狀,趙德方心中滿是關切,他毫不猶豫地與李雲濘同乘馬車,一同返回揚州。馬車內,趙德方不時地詢問著他的身體狀況,關切之情自然流露。
揚州的城門早已沉沉合上,夜幕之下,唯有趙德方憑藉著其作為江南大營統領的威嚴身份,向守城將士表明了來意,才得以讓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事態雖急,但此刻前往太守府顯然不合時宜,夜色已深,不宜打擾,於是二人決定先返回李府稍作歇息。
次日,晨光初破曉,天邊泛起溫柔的藍紫色,趙德方便領著李雲濘,步伐匆匆地趕往太守府。
太守府內,新任太守劉靜濤方才結束晨間的梳洗,正準備開始新的一天,突聞下人來報,言及江南大營統領求見,他不禁心頭一緊,誤以為是緊急軍情,急忙整理衣冠,趕往正堂準備接待。
在正堂之上,趙德方神情凝重而不失莊重,他緩緩道來此行目的,言辭懇切地為莫如聰辯解,力證其並非殺害華老醫師的兇手,並許下承諾,定將不遺餘力,追查真兇,還事實以清白。
劉靜濤聽完趙德方的來意,就決定賣個面子答應,這份人情之債,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日後或許可以收到不菲的回報。
若非華老醫師在揚州城內享有極高的聲望與敬仰,劉靜濤或許根本無需趙德芳那句關於追捕真兇的莊重承諾,便會毫不猶豫地放人歸家。
而今,趙德方主動承諾要揭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