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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濘迎著潘俊的目光起身,緩步中央走去,嘴裡說道:“小子蒙學不久,平日裡最是不會作詩,今日半天也就憋出幾句,引大家一樂吧!”
“又是煙花三月初,暖風醺醉瘦西湖。青山落水搖舟楫,曲岸上橋牽路途。”緩緩念出這幾句,李雲濘也走到了潘俊身邊,“潘兄,小子這幾句可還行?”
眾人聽完都是初時覺得平平,但再一細琢磨,時節、地點、情景無不應景,比起前幾首,這首是最貼合當下。
李雲濘不等潘俊回答,嘴如機關槍掃射一般,吟誦道:“邗溝春水碧如油,到處春風足逗留。二十四橋簫管歇,猶留明月滿揚州。”
李雲濘換口氣,看了潘俊一眼,接著念:“瘦湖心儀久,有幸赴揚州。神戀蓮橋秀,魂迷畫舫幽。心舒飄柳細,步慢暖風柔。人在花叢裡,靜聽鶯囀喉。”
再看潘俊一眼:“桃紅柳綠水清長,遊客穿梭入畫廊。麗日薰天開暖樹,春風和煦蕩垂楊。蓮花亭上觀山色,廿四橋頭賞光。自古揚州多勝境,新朝更比舊時強。”
“小子不才,怕寫的不好惹人笑,一不小心就多想了幾首,總會有一首過得去吧!”李雲濘嬉笑著對潘俊說:“要是還不好,我還可以接著想!”眾人不知曉的是,李雲濘說的想可是真的想啊。
此時的眾人無不瞠目結舌,自己絞盡腦汁也就拼出一首,這小子同樣的時間做出了四首,每首還都是堪稱傳世之作,這還比什麼啊!
一場詩會在李雲濘的以量壓人之下變成了一場鬧劇,宴席也是懨懨而散。
攪了世子楊宏泰的宴席,雖然主人沒有放在心上,但小姐弟三還是心裡惴惴的。
李雲濘的詩名隨著眾少年少女的回府在揚州的權貴圈裡慢慢傳開了。
姐弟三人回府後誰也沒有向家人訴說今日的事情,攪了廣陵王世子的宴席,父母知道了一定會念叨,甚至責罰。三人出奇的一致,對此事都保持緘默。
翌日,李明陽帶著兄弟三人一起出府。曲轅犁的樣品已經做好了,今天李明陽就帶著人去實地測試。
看著實物,李雲濘不禁讚歎大匠的手藝,就憑自己那簡單的草圖,人家愣是把東西做出來,看著還是對版的。其實曲轅犁怎麼用,李雲濘具體也是不清楚的,畢竟兩世加起來也沒幹過農活。所幸實操的王老頭是個擺弄莊稼的老把式,聽的大匠簡單介紹幾句就麻利的把犁套在了黃牛身上。曲轅犁其實原理上和現在用的直轅犁差不多,只是彎曲的犁鏟更容易抓地,不需要有人踩在犁具上,單人就能操作。
王老漢熟練的趕著黃牛操作起來,盞茶間就犁完了這塊地。幹完活的老漢激動的對眾人說:“大人們,這真是個寶貝啊!比起我們自己的犁快上不少,調頭和轉彎也容易得多。”
看到此情景李明陽和一眾官員亦是激動不已:“龐籍,你速速安排工坊大量製作,儘快派發到各鄉,也安排人計算一下,這種犁到底比原來的犁能快多少!”
“是大人,我立刻安排”龐主簿應聲回答。
“臭小子,行啊你!”李雲哲在雲濘的胸上輕捶了幾下:“我們在府裡玩的一樣東西,偏偏你就能做出這東西,阿哥服你了!”
李雲逸也是讚賞的看向李雲濘,頗為有弟如此而驕傲。
王把式這時已經是老淚縱橫,對著龐籍行個禮,恭敬的問道:“大人,還請教大人能否告知這犁具是何人所創,小老兒和鄉親們一定感念他的大恩大德。”
龐籍也樂得藉機巴結一下李家,斜指向李雲濘說:“此物乃是太守李大人家五公子李雲濘所創!”
王把頭一直以為這曲轅犁是哪位大匠所創,萬沒想到創制者是這麼個少年,一聽是太守大人的公子,他也不敢靠前,原地高呼:“李公子一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您的這個寶貝可是能救我們所有人,小老兒一定回去一定給您立生祠,日日供奉!”老百姓樸素的想法裡,有糧心不慌,這個寶貝能夠讓自己在這個亂世裡多一份口糧,多一份保障。
“老丈,不可,莫要折煞我兒。”李明陽心裡是樂的開了花,有子如此夫復何求!但嘴上還是謙虛的說道。
工坊裡一眾工人是奮力趕工,一具具曲轅犁不斷的從這裡分發到廣陵郡的各鄉各村,李雲濘的名字也隨著曲轅犁的傳播擴散開來,可以說但有莊戶的地方,都知道李雲濘的大名。雖說李明陽已經表過態,但李雲濘的生祠還是建起來了,並且香火旺盛。
郡丞崔卿將曲轅犁的功用、製法和幾具實物專門送奏京城,李明陽的名字也隨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