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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一句“滾開”。
“不好。”江敘白戰得筆直,抬眼直視商硯的眼睛。
燈光照耀下,他兩隻眼睛亮得像要發射的火炮,想要拼個兩敗俱傷。
“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江敘白?”
商硯擰起眉心,眼裡閃過一絲不耐。
江敘白捕捉到了,霎時清醒了一些,原來他內心深處是希望商硯不要認出他的。
他希望自己是姜白,沒有過去的姜白。
於是他垂眸錯開視線,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謝總說我和他的小外甥長得有點像,而你和他外甥家關係不好,所以你不喜歡我。”
說到這情緒又沒控制住,江敘白聲音重了一些:“你這是遷怒,你討厭江敘白的,和我姜白有什麼關係?!我姜白又沒有得罪你,沒罵過你,也沒打過你,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夠了。”商硯忽然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臉,將他按在牆壁上。
後背猛地撞上硬物,疼痛讓江敘白有些被嚇到,卻還是咬著牙說完:“你憑什麼把我當成別人,憑什麼遷怒我,還要打我嗎?”
記憶裡的臉已經完全模糊,而眼前這張臉卻是清楚的,一顰一鬧都是清晰而生動的。
溫軟的臉頰被捏得變形,拋開了虛偽做作的假面,流露出的情緒沒有了惺惺作態,那雙眼睛裡充盈著惱怒,還有藏不住的委屈。
相似還是不相似,姜白又或者是江敘白,商硯根本不在意,也不想探究。
可這人偏一個勁兒地往前湊,像擾人清靜的蒼蠅一樣在身邊停停飛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緒不安,不斷地和慾望拉扯。
“姜白是吧,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委屈?我需要為你的情緒買單嗎?”商硯逼近他,警告他,不再平靜,充滿怒氣,“我只需要你離我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氣息撲進口鼻,柔軟而滑膩的面板觸感自掌心蔓延,商硯情緒有些失控,指尖更是抑制不住地輕顫,他猛地鬆手推開了眼前的人,大步流星地離開。
這回商硯下手比下午的時候重,江敘白臉頰的痛感許久沒有消散,他靠著牆,舌頭頂了頂臉頰,胸膛因為情緒波動而急速起伏。
其實商硯說得很對,他的確不需要為自己的情緒買單,一廂情願纏上來的是自己不是嗎?
商硯作為被騷擾的一方,有點脾氣是很正常的。
是江敘白的問題。
他從來都不討人喜歡,習慣了。
這麼想著,江敘白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看著前面走遠的商硯,抬步跟上去,然後腳步逐漸加快,在離對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抬腿屈膝,一腳踹出。
“啪!”
商硯挺翹的屁股上赫然出現一個大腳印,而江敘白卻因為彈力後退幾步,差點摔了個屁股墩兒。
“對不起啊,我沒看見你。”江敘白冷著臉跟他道歉,睜眼說瞎話,明目張膽地報復。
我就是不討人喜歡,那又怎麼樣?
從包廂推門出來的一秘正好全都看見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江敘白,又看了看沉著臉的商硯,然後後退一步,回到包廂又給門關上了。
商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餘光瞥過,像看路邊莽撞礙事的野小狗一樣,毫不在意地拍掉腳印,走回包間。
過了大概十分鐘,包間裡的酒席結束,眾人魚貫而出,相互恭維著離開。
江敘白一直坐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歪著臉發呆,兩隻手疊加按在椅背上,給下巴當枕頭。
直到謝霄和趙思琪走過來,他也沒有動。
謝霄見他那無神發白的小臉,不知道剛還當皇上的小少爺現在怎麼一副失了根的太監模樣。
顧及著還有旁人,他嘖了一聲說“這是喝醉了啊”,然後讓秘書過來把人扶起來,帶回酒店。
江敘白全程都安靜如雞,半真半假地演喝醉喝懵的樣子。
上車時,商硯跟導演一行人在他身後,謝霄的一秘還記得演戲,說:“你也太沒分寸了,別以為自己跟小少爺長得像,就真把自己當少爺了,謝總心善,但你心裡得有數。”
然後得到江敘白一記大大大白眼。
一秘:“……”
“行了,趕緊給他送回去睡一覺,明天再說。”謝霄擺了擺手,轉頭去和導演方總道別。
江敘白被帶到謝霄下榻的酒店,死魚一樣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謝霄不放心,沒著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