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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擰著眉心,對他的形容很不滿意,也很不高興。
“我也不是那種會隨便和人當炮友的人,所以我不信。”說著他伸手去拉江敘白的手,像哄他示好一樣,“你是因為在生氣,所以這樣說的,嗯?”
“……”
“愛信不信。”江敘白甩開手,率先走進了電梯。
回頭看著電梯外面站著的,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好像很受傷的商硯,他又沒出息地心軟,伸出了手:“還不進來。”
商硯抬起眼皮,笑意一閃而過,上前抓住那隻手,走到江敘白身邊,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從他白皙漂亮的臉,到他到他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通紅的耳尖。
他的眼尾很乾淨,沒有淚痣,卻也不影響商硯心裡充盈著的飽脹情緒,那幾乎是本能一樣的確認感,也同樣是本能,商硯因為江敘白蹙起的眉心而歉疚。
“對不起。”商硯忽然說。
江敘白麻了,心裡的情緒很怪,狐疑又很不適應地看了一眼商硯,對上他蒼白的臉,到底是沒有用力把手抽回來,一直牽著到進門。
甚至最後還莫名其妙地留下過夜。
當然沒有一起睡。
他可沒有因為商硯腦子不清楚的幾句話,就真把夫妻關係坐實。
如他所言,他是來幫助商硯進行脫敏治療,而不是脫衣治療。
所以在他曾經睡過的那間客臥睡下了。
最開始江敘白完全睡不著,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商硯的病,想要了解一切的心到達了頂峰,可又剋制住了沒有真的刨根問底,他害怕後果自己無法承受,只能逃避似的刻意忽略。
腦子裡時而浮現出五年前那個溫和開朗的商硯,又時而想起五個月前那個冷漠兇戾的商硯,回憶相互糾纏,拉扯不清,江敘白疲憊不堪,最後竟然還是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這兒睡過,嗅到臥室裡淺淡的檀香氣息,江敘白這一覺竟然睡得很熟,所以他沒察覺到夜半時分,商硯擰開房門,在他身邊駐留。
用目光探索他的輪廓,又用手掌描繪他的身體,在短暫滿足和極力剋制之後,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然後悄聲離開。
第二天江敘白是聞著食物的味兒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緩了幾秒鐘,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商硯家裡,靜坐了片刻,江敘白起身下床。
開啟房門,他看見商硯穿著和他身上同款的墨綠色家居服,腰上圍著一條粉色的圍裙,正在廚房做早餐。
室內瀰漫著南瓜粥和煎牛排的香味。
“早啊,小白。”見江敘白開門,商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