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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江敘白神色狐疑地盯著商硯,只見他眉心又逐漸皺起,神色變得痛苦,喉間還發出了類似抗拒悶哼。

那沉悶的聲音讓江敘白的心逐漸下沉,他突然很想叫醒商硯,問他夢到了什麼,剛才叫的又是什麼?

是他的名字嗎?

那為什麼你神色如此痛苦。

但他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伸出手,指腹點在商硯擰著的眉心,好像想要抹掉他的難受和痛苦。

商硯沒有醒過來,他眉心短暫地蹙起之後徐徐放鬆,甚至偏著臉在江敘白的手心輕輕蹭了蹭,喊“小白”。

江敘白一怔,他的心臟像是有水流緩緩淌過,又酸又軟。

因為商硯這睡在了影音室,第二天起來腰痠背痛,所以早餐是叫餐廳送來的。

江敘白打著哈欠落座,商硯照例給他倒牛奶:“沒睡好?”

“嗯。”江敘白隨口應了一聲,覺得自己得回趟家,把小被子拿過來。

“你睡得怎麼樣?”他喝了口牛奶,問商硯。

“還行,”商硯說,“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影音房?”

江敘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又不是小寶寶,睡覺還要人陪?”

商硯笑了笑:“要啊,要你陪我。”

江敘白用叉子咬了一小口糯米燒賣,悻悻道:“我看不是要我陪,是要別人陪吧。”

“嗯?什麼意思?”商硯問。

江敘白:“你昨晚做了什麼夢?”

“我說夢話了?”商硯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很短暫,但江敘白還是察覺到了,這讓他心裡鬱堵,面上還是正常演。

“嗯哼。”

“我說什麼了?”

江敘白:“你問我?你自己夢到誰你不知道嗎?”

商硯看著他:“夢到你了啊。”

江敘白眼神閃躲了一瞬,嘁道:“你叫的可不是‘姜白’,三個字的。”

“是嗎?”商硯撐著手露出疑惑神情,故意問,“那是江小白?”

“是‘江敘白’,”江敘白盯著他,突然發作,“說!你和謝總小外甥什麼關係!”

商硯:?

江敘白這好似精神分裂的倒打一耙,給商硯整不會了。

少頃,他反問:“你說是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江敘白沒好氣,又問,“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是不是在夢裡也覺得他很討厭?”

商硯目光沉了一些,他神色溫和地看著江敘白,有些心疼,也有些後悔。

“我沒有討厭他。”商硯說,頓了頓,他又嘆息似的說,“或許從前有過一些怨懟,但那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與其說討厭他,不如說我討厭我自己罷了。”

討厭那個沉迷慾望,失去控制的自己,也討厭那個口不對心的自己。

商硯說這話時的神色很淡,江敘白還是被一種難以形容的壓力裹挾著,心臟酸酸漲漲的,那是心疼,也是慚愧。

“我不討厭他,”商硯看著他,彎起嘴角又說,“我喜歡他。”

江敘白心頭一怔,幾乎不敢直視商硯近乎真摯的眼睛,只好錯開視線,冷笑一聲:“哼,你果然是個花心大蘿蔔。”

商硯:“……”

被扣了個“花心大蘿蔔”的帽子,商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可他也能察覺到江敘白現在還沒有對他坦誠,所以也就沒有戳穿,順著他的話說:“那我不喜歡他了,喜歡你,只喜歡‘姜白’。”

“……”江敘白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沒好氣地把燒賣懟到他嘴邊,“閉嘴吧你。”

之後幾天,江敘白都留在商硯這裡,而商硯也推掉了需要外出的工作,一直待在家裡,和江敘白進行脫敏治療。

有時候是在上午,有時候會在下午,可惜效果總是差強人意,江敘白摸了三天,仍然止步於摸商硯的手臂。

甚至第三天的時候,江敘白還沒上嘴親親,商硯就已經因為他的撫摸而硬度百分百。

這是因為先前慾望剝離的效果在消失,商硯的激素水平逐漸恢復,對江敘白的觸碰又開始變得敏感。

這讓江敘白感到挫敗,商硯還寬慰他,沒事,慢慢來。

江敘白看著商硯一次又一次地忍耐克制,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心裡很不好受。

轉折出現在三天後的下午,江敘白接到了他小姨的電話,小姨問他在國內玩的如何,什麼時候回去,江敘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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