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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就示意一旁的助理給江敘白遞了把小提琴,讓他再拉一次聖桑-引子與迴旋曲選段。
江敘白乖巧接琴,試了下音。
那琴半新不舊,透著股廉價感,比上回江敘白手裡的琴差遠了,琴音也不夠準。
謝霄以為江敘白會嫌棄,沒想到這小子乖得像個小白兔,自己簡單地調了調,就直接開拉。
江敘白從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少年時因為生病被拘在家裡,打發時間學了不少樂器。
小提琴的技藝雖然沒到一鳴驚人的地步,但也稱得上出彩,他長得又好,微側著的小臉專注優美,在場眾人都難以將目光移開。
琴音悠然,謝霄盯著小白看了一會兒,復又低頭看起導演先前給他的劇本。
這個版本要比他辦公桌上的那三頁紙詳細得多,因此他也對這個故事有了更詳盡的瞭解,明白徐導為什麼會看上小白。
男主弟弟這個角色算是承接了男主的過去和現在,銜接八年前和八年後的幾樁命案。故事開始於經年之後兄弟倆再次相遇,哥哥隱姓埋名回到家鄉,弟弟也改頭換面有了新身份,倆人相逢不相識。
弟弟喜愛小提琴是劇本里現有的背景設定,而聖桑-引子與迴旋曲,則是江敘白根據故事調性,結合弟弟這個人物的成長變化選的曲子。
既有舒緩悠然的淺淡憂愁,也有緊張急促的激憤宣洩。不管是曲子帶來的情緒氛圍,還是小白刻意的一番打扮,都和劇本中最關鍵一幕的弟弟完美契合。
難怪徐導滿意。
想明白這些,謝霄頓感欣慰和驚喜,然而驚喜之後就是憂愁。
什麼狗屁的聖桑的引子和迴旋曲,謝霄只覺得這是他多嘴帶小白去星光之夜的引子和迴旋鏢!
不然也不會看上商硯這個禍水。
想禍水禍水到。
受邀而來的商硯聽見室內傳來的琴音,本想等待試鏡結束再進去,可導演助理被導演叮囑過,直接推開門,讓商硯進去。
房門悄然推開,江敘白抬眼,和進門的商硯有一瞬間的對視。
再次相見,商硯的神色仍舊是漠然,陌生得仿若兩人從未見過。
琴曲陡然進入激昂的快節奏,琴絃極速顫動,江敘白上揚的鳳眼裡陡然迸發出些許銳色,激揚的琴音如疾風驟雨,隨著他眼睫低垂又徐徐回落,流露出幾分忿忿哀慼,不過幾瞬,琴音戛然而止。
江敘白倏然睜眼,衝著臺下微微一笑,眼神陰鬱,梨渦狡黠。
商硯平靜的眸光有短暫的凝滯,而徐導已經是莞爾笑開,扭頭去問編劇:“覺得如何?”
編劇靠著椅背,指尖轉折鋼筆套,盯著江敘白看了一會兒避重就輕地說:“琴拉得還行。”
導演不置可否,讓江敘白休息片刻,準備演一段看看。
江敘白又是乖巧地應了,他完全是個外行,徐導體貼地給他找搭戲的人,正好商硯到了,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導演便喊商硯上去幫忙。
江敘白和商硯尚未開口,謝霄卻是忽然跳出來:“讓商老師去搭戲,是不是給小孩太大壓力了,還是換個人吧。”
“……”
江敘白眼睛轉過來,頗有些無語。
謝霄在心裡冷哼,心說我還就是要做這個棒打鴛鴦的棒槌了。
商硯畢竟咖位在這,謝霄說得有理,導演便讓助理上場幫忙。
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江敘白完全一演戲小白,演技是沒多少的,不過今天他特地貼近角色打扮了一番,讓這畫面勉強能看,不至於尷尬得讓腳下酒店變城堡。
導演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編劇也搖了搖頭,一旁的製片人更是笑著直言:“這比穆楠差得遠了。”
裝乖半天的江敘白沒忍住瞪過去一眼。
就你有嘴巴!
“小孩兒還是個新人,半路出家,比也不是這麼個比法。單說演技是欠缺了一點,但要是說這形象和琴技,”謝霄勾起嘴角笑了一聲,“那確實差得遠了,有眼睛長耳朵的都知道哪個更好。”
就是就是。
江敘白在心裡瘋狂點頭。
製片人沒想到謝霄會這麼說,樂呵呵地笑了兩聲,道了一句“演戲還是得靠演技說話”,復又目看向了尚未發表意見的商硯,問:“商老師覺得怎麼樣,畢竟這個角色跟您關係最深。”
眾人聞言便一同朝著商硯看過去,還站在場中的江敘白忽然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