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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在江“嗯”了一聲,一五一十地把大舅哥來過的事說給他聽,就連對方嘲諷他繪畫作品的事也報告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哼笑:“你討厭他嗎?”
白在江沒否認也沒承認,只陳述道:“他不太禮貌。”
李澤州又笑了一會兒,然後笑聲戛然而止。
“唐欽不是什麼好東西。”李澤州告訴他,“哥,你不會和他合作的吧?”
“不會。”白在江真誠道,“我也沒什麼價值,你放心。”
“這倒是。”李澤州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他逼問你也問不出什麼,就算把你綁走打一頓,打得渾身骨折你也說不出任何東西。”
這種隱喻性的威脅太明顯了,白在江感到不適,但沒吭聲。
“……所以哥,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明白嗎?”李澤州的聲音溫柔無比,和三年前白在江第一天在醫院醒來時聽到的如出一轍。
那時候白在江確實有短暫地感覺到被治癒、被關心、被好好照顧。
可那只是暫時的。
沒看清迷霧和迷霧後每個人的真面目罷了。
他只是失憶,又不是真的傻。
“知道了,你也是。”白在江衝著電話也勾起唇角。
……
吃完晚飯,白在江去衛生間洗漱。
水龍頭嘩啦啦響著,白在江抹乾鏡子上的水霧,用毛巾擦脖子。
左側脖頸的位置他總是不敢用力擦,怕埋在面板下的東西會爆炸。
白在江衝著鏡子眨了眨眼,歪著頭看了看那個地方。
用指腹摸的時候凸感很明顯,但肉眼看不出來。
這東西未經上市,是一種集衛星定位、人聲傳音、遙控式微型炸彈於一體的重量不足一克的高精試驗品。
白在江仍然能回憶起當初埋入這顆東西的感覺,薄而冰涼的手術刀快速劃破他的面板,在李澤州和他對話的十幾秒內就被種好了,面板上也沒有任何痕跡,血都沒流多少。
白在江用指甲輕輕掐了掐那處面板。
倒是能自己挖出來。
但是挖出來之後呢。
白在江關了水龍頭,收拾好浴室檯面,掛上毛巾,轉身出去了。
……
夜晚。
順利入睡的白在江今晚做了個非常逼真的夢。
……
客廳裡燈光明亮,白在江從戶外回來,手上可能拎著什麼東西,看到沙發上的人之後就把東西隨手放到了置物櫃上。
他不明白大舅哥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回來了?”
像是說過無數遍的問候語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大舅哥說這句話時頭也不抬。
白在江莫名心情很好,應了一聲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還貼心試了溫度。
端著水放到茶几上之後,他發現大舅哥穿著居家服,黑色毛衣卡其長褲灰色拖鞋,頭髮不是現實中見到的那種精緻髮型,像是剛起床。
他膝蓋上有個電腦,挽著袖子在辦公。
白在江安靜地把水杯放到他面前。
大舅哥沒分過來一個眼神,但有些高興地說了聲“謝謝”。
白在江抱著自己的水杯開始喝水,注視著夢裡的大舅哥。
這家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生男生女都好看,路詩雅好看,大舅哥也好看。
大概是他睡覺前沒忍住查了點大舅哥的過往資訊,圖片看多了,所以才會夢到。
白在江喝了口水,暗道做夢真好,水都嘗不出涼熱。>r />
“你和詩雅真的是同父異母嗎?”白在江問著夢裡的大舅哥。
這些資訊是他睡前從一些小媒體報道里看到的。
說是大舅哥的父親在他母親懷孕期間就流連家外野花,路詩雅和大舅哥的年齡只差了三個月。
毫不意外的,夢裡的大舅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搗鼓著自己的工作。
白在江思索了一會兒,放下水杯,把大舅哥的那杯又往前推了推。
“你喝點水吧。”
大舅哥這回動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不像現實中看到的那種深不可測,但也令白在江很疑惑。
因為大舅哥的表情像是在面對一個很熟悉的人。
他不知道這個場景下大舅哥面前看到的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夢境到底是他主場還是別人主場。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