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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一天,‘恩人’牽著他的手,問他願不願意幫他一個忙。
……
“先生……先生?”
店員的聲音把白在江叫醒。
他滿臉睏倦地從肘彎裡抬起頭,因為腦子很沉,所以看向店員的時候動作很慢。
店員一臉複雜地看著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問他:“你怎麼不睡那啊,一晚上這麼窩著不難受嗎?”
“沒事。”白在江下意識說,“我不難受。”
看到店員脫下了工作服,窗外的日光明亮地照進來,白在江知道他可能耽誤人家換班了。
於是他立刻站起來,衝店員點了點頭:“謝謝你叫醒我。”
正要往門外走,店員又恨鐵不成鋼地叫住他,說他東西掉了。
白在江恍惚一回頭,是路詩雅給他的卡落在了座位上。
再次道謝,白在江出了便利店。
……
到附近的at取了點現金,白在江坐上計程車,有些生疏地報了一個地址。
路上,計程車的廣播正在播放實時新聞。
[據悉,恆諾集團董事長自三年前神秘失蹤之後,恆諾股價多個交易月成下跌趨勢,目前已有三家競爭企業相繼丟擲收購預警,其中路氏集團……]
“哎,地方到了,您拿好隨身物品注意路邊。”
在車上昏昏欲睡的白在江在司機的提醒聲中清醒過來,開門下了車。
車子開走,聲音漸漸遠了,這個地方就變得十分安靜。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的別墅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但下一刻他就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他只是一個乞丐,曾經窮困潦倒到跟狗搶吃的,怎麼可能真的和這裡面的人有關係。
按了門鈴,白在江等到一個穿著馬甲的中年管家。
白在江從腦子裡對了對臉,叫道:“陳伯。”
陳伯看到他似乎有些驚訝,停頓了兩秒才應聲道:“哎,小少爺。”
他立刻開啟大門,讓白在江進來,看著他問:“您這幾年怎麼一次也不回來,先生,太太,還有大小姐二少爺都很想念您。”
白在江笑了笑,搬出練過無數遍的話術:“詩雅想安靜備孕,還要忙公司的事,她不讓我回來,我就順著她。”
陳伯安靜地帶著路,聽完後沉默兩秒道:“路小姐是個強勢的人,您性格太緩。”
他沒評價白在江和路詩雅這段關係是否適配或者有什麼好壞,只是陳述了事實。
白在江笑了笑:“她是個好女人,她人很好。”
陳伯沒再說話。
還沒走到臺階上,主墅的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一個三十左右的俊逸青年皺著眉從裡面走出來,旁邊的下人給他遞上西裝外套,他看也不看地接過,手裡一直打著電話。
“說過幾遍了不要出問題,你們的腦子……”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在看到白在江的時候。
白在江抬眼對上他的視線,一瞬間有種想退到庭院角落把自己埋進土裡種起來的感覺。
他明顯打擾到這個男人打電話了。
幾秒之後,男人手中的電話聲音大了一點,對面的人正在焦急詢問。
男人回過神,視線一直落在白在江身上,保持這個動作對手機那頭的人道:“給你們三十六個小時,解決不好就把腦子捐了。”
說完,男人掛了電話,把手機和西裝外套都甩給陳伯,上手壓著白在江的後脖頸,把他帶進一樓客廳。
白在江感覺自己像那被母貓銜住脖子的幼崽,詭異地有一種安全感。
“二……二哥……”
在被提溜著扔到沙發上的過程中,白在江喊出了他和男人名義上的關係。
白在宸表情看起來不太好,冷著聲音說:“二哥叫誰,誰是你二哥。”
白在江慢騰騰坐起來,拍了拍旁邊:“你消消氣,生氣對肝臟不好。”
白在宸嗤笑出聲,嘴角的弧度沒半秒又垂了下去,眼神有點狠:“你他媽怎麼不死了再回來。”
白在江不知道‘自己’之前得罪他哪,‘恩人’給的資料裡只寫了他在白家過得挺好,只是因為沒本事而不受寵,倒沒至於恨死的地步。
就看過資料的印象,白在江也不覺得白在宸是一個會隨便爆粗口的哥哥。
“你別生氣。”白在江只能乾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