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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得一聲,李遺被驚得失手將葫蘆掉在了桌子上。
老農彈簧似地站起,連忙抄起葫蘆仔細地檢查了幾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故作委屈道:“小哥不願打酒就算了嘛,莫摔我葫蘆啊!把錢還給小老兒,小老兒走就行了!多大點事情嘛!”
眼瞅著四周又有看熱鬧的人聽見動靜圍了上來,李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猛吸一口氣,李遺乾脆抱起酒罈將海碗倒滿。
拿起灌口,一舀舀地將葫蘆加上。
老丈將嘴湊在海碗邊上,吸溜一口,滿臉陶醉,耳朵卻一直支稜著聽葫蘆灌酒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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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遺也在嘴裡念著灌了多少舀,老農接話道:“莫數了,你的酒舀我看過啦,小老兒心裡有數,約莫十八舀。”
李遺不信邪,只在心裡默默計算著。
等到第十八舀灌進去,李遺聽宣告顯未滿,又往裡灌了一舀才聽到酒滿的氣聲。
他得意道:“老丈,你猜錯啦,十九舀!”
老農竟已將那一海碗酒喝乾,滿足地打著酒嗝,臉頰上飛起了紅暈,笑呵呵道:“老兒錯了,老兒錯了,小哥好酒,好酒。”
言罷站起身,抱著酒葫蘆搖搖晃晃地順著大街走了。
李遺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自己這是被忽悠了,被這小老兒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還高興起來了!
他晃晃酒罈子,約莫四成的酒水都被這小老兒兩文錢給喝去了。
李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誰讓規矩是自己定的呢!
他氣呼呼走到堂屋,取來筆墨,在門口的幡上加了幾筆:“兩文管飽,外帶加錢。”
一整日下去,都無人再來光顧,李遺鬱悶地收攤關門。
李遺雖然得了兩粒金豆子,但是晚上喝的還是粥,只是米糧明顯多了。每天這麼多張嘴吃飯,兩粒金豆子就算換成銅板,也根本消耗不了多久。
李遺合衣躺在條桌上,還在思索著是否離開管城的問題。
思索良久無果,幾乎要沉沉睡去,不適宜的敲門聲響起。
李遺猛地驚醒,彈坐而起。
自從那日那少女進城後,管城就實行了宵禁,各家店面日落時分就要歇業,天黑后街上不準再有行人。
李遺透過窗看到黑漆漆一片,實在想不到還會是誰深夜來訪。
心裡將自己在管城認識的人盤算一個遍,不由擔憂:莫不是朱家兄弟深夜尋仇?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貼耳上去,只聽到門外人道:“趕緊開門,聽什麼!”
李遺聽出來人是誰了,是那日踢飛自己匕首的軍士。
李遺開啟門,門外只有雷彭一人。雷彭也注意到屋內也只有少年一人,並未進去,面無表情道:“收拾一下,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李遺第一反應是以為那日的少女要見他,開口問道:“誰要見我?”
雷彭難得多說了幾句話,卻並不好聽:“莫以為縣主救過你,你就有本事了,你在我眼裡連個屁都算不上,若不是你能找事能惹事,又有貴人願意管你的破事,你這輩子見都見不到我,我能跟你費這麼多口水已經是耐著性子了,少跟我廢話!”
李遺看到了雷彭握刀的手,知道這位軍爺好話不會說,壞事兒未必不會做。
乖乖合上大門,跟在雷彭身後。
今晚月色很好,異常明亮。李遺抬頭看去,一道碩大的光圈環在月亮周圍,所有的雲彩都被擠在了光環之外,在深夜中肉眼仍可見厚重雲層的層次。
跟著雷彭走過熟悉的街道,快到府衙時二人拐入了一道巷子,李遺對居民區並不熟悉,也就失去了方向。
只知道七拐八拐,雷彭領著他進了掛著兩盞紙皮燈籠的院子,院子裡略顯簡陋,只有堂屋裡亮著一盞燈,透過窗可以看到一人影坐在燈下。
雷彭報告道:“軍司馬,人帶到了。”
燈下那人走了出來,藉著月色,李遺看到那人瘦削的身形,清秀的五官。仔細打量,李遺想起這人是前幾日與翟聞一起迎接那少女的黑甲軍士。卸下甲冑,倒覺得此人更像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
那人面色和善,手指院子裡擺好的一桌兩座,含笑道:“請坐。”
李遺乖巧地落座,猶疑著雷彭坐在哪裡,卻看到他轉身站在門口,隱入了院牆的陰影裡。
那人移步到另一椅子旁,伸手撣了撣身著的黑色錦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