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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灃頓了頓,似下了極大的決心,看向趙琨:“草民潛入謝府,是想求見當朝參知政事,謝大相公。”
堂中所有視線一瞬間都匯聚到了他身上。
趙琨問:“你見大相公做什麼?”
他忽高聲道:“草民有一冤案,涉及十年前被誅滿門的葉家,想請大相公做主。”
葉家……
趙琨停下了質詢,不知該不該問下去。
葉家的事已經沒有人提了,現在重新翻出來,是誰指使的?王家還是謝家?
外頭的百姓也得聽見。
頓時議論紛紛起來:“怎麼又說到葉家了,還要做主?”
“對啊,這不是姘頭嗎?”
“葉家……是哪個葉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事得有十年以上了,當年官家剛剛即位……”
外頭議論紛紛,這邊驚堂木又拍下。
趙琨環顧了一圈堂下所有人,除了李灃,都是一色的疑惑不解,等著他說下去。
趙琨謹慎,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你既有冤案,為什麼不敲登聞鼓,告御狀?”
“官府、朝廷,草民都信不過!”
“葉家的冤案,只有謝大相公能主持公道,若大相公也推脫,則舉朝——無望!”
李灃眼中露出鋒芒,身姿像一株軒昂碧樹,哪裡還見剛才畏縮的樣子,趙琨更加相信,此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的與人偷情姦夫。
崔嫵聽得嘴巴微張。
這話口氣真大,這是直接申斥朝廷了,把謝家和大相公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也不怕人家下不來臺。
趙琨額角青筋微跳:“那你便說說,有何冤情?”
被告成了原告,屬謝宏最不能接受。
他眼睛又一次暴突發紅,在李灃想將來龍去脈訴之於口時,他撲了過來:“什麼沉冤昭雪,你們休想轉移視線!”
李灃一臂按住謝宏,高聲問道:“三大王真能執法仗劍,為葉家沉冤昭雪嗎?”
趙琨當然不能。
法是馭民的,不是馭君。
龍椅上那位對葉家的案子不表露心意,謝大相公敢接嗎?未必!他趙琨更不會引火燒身。
他還真擔心李灃把案子說出來,讓他騎虎難下,對於謝宏的突然暴起,他示意衙差不必阻擋。
“葉家的案子不受季梁府衙所轄,但只要你說,本王就能挪交到大理寺去。”
謝宏瘋了一樣,又要去揪王嫻清的衣襟,“你們以為演這一齣戲,別人就能信!”
“我是親眼看到你和那個野男人抱在了一起!”
王嫻清盯著他的眼睛,“謝宏!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
他才不瘋!謝宏轉身跪向趙琨:“三大王,只需立刻斬了這姦夫,看這賤人會不會傷心難過!”
別人不說,趙琨先斥責了他:“胡鬧,季梁府是天子腳下,吏治清明之地,豈可不查清冤案便草菅人命?”
“不若施與重刑,她定然心疼求情!”
“罷了,不必重刑,我也絕不會求情,你殺個乾淨吧!”
謝宏回頭,對上王嫻清陰沉沉的眼睛。
斥罵
王嫻清一步步往外走,就是要所有人都聽到,再傳出去。
“不管你是做了一個夢,還是醉了一場酒,反正說出我偷人這句話,我就已經死了。”
說著,她撲哧笑了一聲。
“這些年我不止一次在想,當初嫁入你家,圖的是什麼呢!論才論貌,你只佔廢物二字。可當時人人都說,嫁到謝家好,你還是長子……哦!我想起來了,我圖的只是一句:你家是清貴!家訓說男兒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謝家!清貴!季梁城多少人家誇讚你們滿腹經綸,忠君為國,你謝家撐得好大一張臉啊!憑一句空話裝點門面,不須金銀,不必拋頭顱灑熱血,就想流芳百世,你說別家怎麼沒這麼聰明?”
“你瘋了嗎,胡亂攀扯些什麼?”
王嫻清揪出他的衣領:
“我胡亂攀扯,人人都道我好福氣,沒有後宅腌臢,妾室鬧心。謝宏,我問你,我身為王家女,嫁人之後,究竟福氣在哪裡?你答應的事,可曾做到一件?
女兒,兒子,我哪個沒有生?我早了二十多年,用了二十個月,兩次鬼門關裡走,我以為拿命拼到了後半輩子的安樂,”
淚珠從她倔強的眼睛裡滾落下來,
“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