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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說科研所的飯不好吃,他想念著時郝,總擔心弟弟過得不好,擔心信件沒有送達,不間斷的任務讓他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也害怕自己被同化。
新紀元129年到130年的筆記,橫衝直撞地記載著身邊的一切,字裡行間透著直率和茫然,那一年的時暮12歲。
131年開始,筆記中陸陸續續出現一些人名,有極光旅團中的人,也有曾經被時暮親口道出的狼青和海棠,還有束華策,年朝依舊是小潮。
時暮的筆記裡多了些希冀。
時暮悄悄向小潮透露自己想有一個家,眼下好像有了一個不像家的家,大家雖然性格不太好經常闖禍但也很溫馨。
時暮說束華策的性格讓他擔心,不是擔心束華策會闖禍,而是擔心束華策被欺負。
看到這裡年朝的心情有點微妙,惡劣又暢快地想,曾經時暮擔心過的人已經被他撕成碎片了,拼都拼不出來。
但從束華策出現開始,時暮的記錄開始有些詭異,他是擔心束華策沒錯,但更擔心山中客其他的人和他自己。
時暮說感覺自己獨自思考的時間變短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推著他去關心束華策,時郝的存在好像都被淡化了,這樣的變化讓他惶恐,他問小潮自己該怎麼辦。
後面時暮的記錄越發潦草,有時一頁可能就只是寫下小潮的名字,便沒有其他。
筆記停在135年1月,再下一頁,已是136年5月。
時暮的字跡變得凌厲,再沒有稱呼,年朝知道依舊是在對他說。
那上面只有一句。
“騙子,我討厭你。”
年朝木訥看著那六個字,以繼承人身份面向大眾為華南帶去希望的時暮,在那一天討厭他了。
中間的一年零四個月發生了什麼。
年朝僵著手指翻動筆記,往後一連五個月都沒有了稱呼,也沒有束華策的身影,誰也沒有。
時暮冷淡記錄著,時常只有幾個簡單的詞語,連不成話的字寫在紙張的各個角落,還有很多雜亂重複的線條,讓人很難明白是想表達什麼,就像……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而從136年10月開始,他再次出現了,以“年朝”的身份出現。
時暮寫著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年朝的身體一瞬就冷了,他坐在桌前,看著窗外早已升起的太陽,已經過去一個晚上。
他和時暮的見面怎麼會是在136年10月,年朝細細回想著那個時間點。
那是一段因為與時暮無關而被他拋之腦後的經歷。
那是消失在年朝記憶中的一個月。
而時暮卻記錄了。
記錄了很多,幾乎寫滿一本。
時暮說他熱烈,說他可愛,總有說不完的話,原來他早就向時暮表白過,早就和時暮朝夕相處過。
時暮事無鉅細地記錄下了所有。
包括他為時暮第一次殺人,在華西闖了大禍,時暮是怎樣安慰他、開導他,又是怎樣為他反對華西決策,中間還不忘調侃他想看時暮穿裙子。
華東眾人口口相傳他是為保護柳琮重傷,因為這件事,他得到讚賞,甚至為離時暮更近一步沾沾自喜。
沒有人將真相告訴他,那是為保護時暮。
時暮最後寫下。
“很抱歉再次離你而去,我做不到自私地將你佔有,他說得對,我影響了你太多,這些影響沒有讓你變得更好,反而拖累了你。”
“你的未來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作為未來的青龍之力,願你好好成長。忘卻了也沒關係,我會替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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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看著最後那句話,升起股割裂的痛感,順著呼吸血液狠狠扎進心臟。
之後時暮在筆記中對他敞開心扉,道出那一年零四個月有多刻骨銘心。
時暮輕鬆寫著自己的痛苦,他說以為會對年朝產生恨意,事實上,在看見年朝的那一秒就覺得不可能了。
時暮說時郝進入了叛逆期,身為哥哥壓力好大,部隊的人總是太熱情,讓他難以招架,嘗試做生意結果破產了,還告訴年朝好多人來遞情書,自顧自地提醒年朝要有危機感。
時暮的記錄帶上了溢位紙張的欣喜,滔滔不絕向年朝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筆記翻到最後一頁,日期是華南基地覆滅前一天。
上面寫著:
“總感覺你就在我身邊,好像有一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