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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和體內的病毒並沒有實現百分百融合,或許只差了不到千分之一。就是這千分之一,足以使你在失去心臟的情況下,發生異變或者死亡。”
“很顯然,你還活著,也沒有發生異變,這一點我實在無法解釋,我也無法預測你還能活多久。”
任思齊看向時暮,發現他正低著頭,短了很多的頭髮擦著臉垂落,露出一截漂亮蒼白的下巴,或許是出於醫生對生命的敬畏,又或許是別的什麼。
“我會盡力讓你活得久一點。”任思齊聽見自己這麼說。
時暮置若罔聞道:“我要休息。”
“好,有需要就按床頭的按鈕。”任思齊敏銳察覺到時暮情緒低落,轉身離去,門關上的瞬間,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消逝在樓道里。
時暮仰面躺著,愣愣伸出一隻手對著天花板上的光亮抓了抓,白光透過指縫。
“你抓不住的。”腦海深處,一個陌生又熟悉聲音這樣對他說。
時暮笑起來,那隻什麼也抓不住的手覆在眼睛上,無法遏制地,笑容逐漸扭曲,似笑非笑卻了無聲音,翻身把自己藏進被褥裡。
年朝站在門口,透過窗戶將這一幕收入眼中,提著食盒的手輕微顫抖,轉身在門口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再次醒來已經是凌晨三點五十,時暮坐起身,一顆紅珠子順著衣領滑落,滾落在床上,隨後緩緩飄起,貼到時暮臉龐一側,很是親暱地蹭了幾下。
“你為什麼不走?”
難道是長久的相伴讓這隻鳥終於生出些感情,才會在心臟被取走時留下這一絲殘魂來護住他?
回答時暮的是雛鳥微弱的“唧啾”聲。
像是驗證時暮的猜測。
紅珠在空中轉了兩圈,依依不捨地化成紅光回到時暮眼中。
當時六歲的他,本該按著母親的囑託,帶著弟弟一路北上,卻被這隻小鳥哄騙回華南故地。
而那之後的一切,就像失控的列車再難回頭。
時暮起身下了床,踩上拖鞋往門口走。
推開房門,忽而撞入一雙灰冷的眼眸中。
“…年隊長?”他在這裡做什麼?
灰眸的主人站起身,時暮見他還帶了個食盒。
“來看你。”年朝拿起食盒,“給你帶了吃的。”
時暮疑心大起,面上不顯,側身示意可以進入,把年朝帶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