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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時暮說。
“華北基地的事我可以協助調查。”
任老欣慰一笑,拒絕道:“華南一事更為關鍵,只管集中精力去做!”
見任老如此堅持,時暮也不再多說。
任老最後道:“時暮,我希望你可以帶上任思齊。”
——
時暮開著小吉普往醫院走,路上能看到些以巨幕為信仰的人在街頭演講,乍一聽盡是些荒誕不經的言論。
放慢車速,留心看了眼那群人,衣服老舊,身形有些瘦弱,是普通民眾的扮相。
雖說是在演講,但十分心虛,語氣漂浮,三三兩兩的人慢慢聚集過去,不等演講者自信起來,巡邏軍經過,演講的幾個人立馬抱頭鼠竄。
收回目光,時暮駕車離去。
回到醫院已是中午,時暮去看了南御的妻子。
病房裡已經圍滿人,是第七偵察小隊倖存下來的隊員們,南御的妻子進入臨產期,面色不佳,但還是揚起微笑和那些隊員打招呼。
時暮將那部螢幕碎掉的通訊儀還有婚戒放到前臺,拜託值班護士在那群隊員走後再將這些轉交。
回到病房發現,離開時他收起的小桌又被支起,滿登登地擺上了飯菜,還冒著熱氣,香氣撲鼻,送飯的人卻不知所蹤。
時暮第一口心虛,第二口滿足,第三口徹底吃嗨。
接連三天,時暮每天都在臨近飯點的時候離開一段時間,到隔壁病房和隊員商討南下一事。
巨幕在第四天的時候修復了一部分,開始通電使用,四分五裂的光屏分散照明,割裂感難以言說,但告別黑燈瞎火總是好的。
通訊基站的修復十分漫長,華北基地依舊處於斷聯狀態。華西白虎特種部隊的那位柳隊長在這一天離開華北。
時暮在醫院服務檯碰到她,柳圓私下見到時暮有些激動,送給時暮一隻刻著白色大貓的護身木符,那是華西的傳統,白虎是華西的守護神,他們堅信將護身符送給珍視之人,便會得到神獸庇佑。
時暮認真接過,問柳圓來醫院看望誰,柳圓支吾著沒說出口,竟是轉身跑了。
華西基地是四大基地裡唯一和華中基地交好的,如今華中操縱異種閃擊華北,柳圓的身份實在尷尬,沒來得及參與補辦的晉銜儀式就拜別華北。
任老司令對此事並不介懷,但也難堵悠悠之口,派了玄武的一支小隊護送柳圓離開,因為飛機盡數被毀,只開走幾輛越野車。
第四天晚上,玄武特種部隊隊長孫燃出現在時暮病房門口。
彼時,時暮正吃下最後一口肉絲捲餅。門外的孫燃看起來像是正巧路過,隔著門侷促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數十分鐘後,時暮和沒按規律出現的年朝撞個正著。這時候時暮想要再走,可真是來不及了。
他拿著把鋒利的匕首朝向自己的脖子,任誰看都是危險的舉動。年朝二話沒說收走刀具,那雙眼睛難掩擔憂,時暮解釋道:“……剪頭髮。”
年朝看了眼長達四十公分的匕首,刀光刺眼。
“我幫你。”
時暮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被年朝按在椅子上,身後的人拿了把小巧許多的尖刀,刷刷的聲音響個不停。
年朝的體溫很低,數次不經意碰到時暮的脖頸像貼到了冰,這樣的溫度豈非常人。
修剪過的頭髮完美貼合脖頸,髮尾稍長,讓時暮看上去少了些距離感,柔軟、溫和不少。
“謝謝。”
“只是謝謝?”
時暮看著窗戶上映出的身影,多了幾分耐心,“想要什麼?”
年朝繞到在時暮身前蹲下,白色的頭髮泛著冷光,他的仰視竭盡臣服姿態,“想要聯絡方式,給嗎。”
視線交錯的幾秒,時暮向他伸出手。
不同華北通訊儀的輕便,華東的通訊儀更為厚重,拿到手上很有分量。時暮不可避免看到螢幕上更迭交替的聊天框,看著年朝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年隊長來做什麼。”
年朝並未起身,他拂了拂時暮腿上飄落的碎髮,“想見你。”
“以什麼身份?”時暮拍開他的手,“華東還是年朝。”
“華中基地的追殺令華東不會同意,我想見你,只是我。我來,是為表明意願,我想追隨你。”
時暮靜靜看著他,冷哼了聲,“我拒絕,身為青龍之力繼承人,不以守護基地為第一要務,大言不慚追隨他人,年隊長,你置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