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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裝精緻,踩著黑亮的皮鞋,與天十街格格不入。溫潤的眼眸散發著寡淡的善意,向之森打量著面前的小孩,說著:“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不,別答應,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虛影的時暮反覆穿過幼年的自己。
頃刻之間,畫面定格,顏色如潮水般褪去,只有幼年的時暮,透過虛空,抱著一片黑白的時郝,緩步走上前,那雙緋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成年體的時暮。
“你說不答應?為什麼不答應?時郝不是你的弟弟嗎?你忘記自己答應過媽媽什麼了嗎?時暮,你告訴我,不答應我該怎麼活?弟弟該怎麼活?你為什麼不答應!你告訴我!你說啊!”
稚嫩的童聲越發尖銳,彷彿要撕碎夢境。
時暮怔怔看著這一幕。
為什麼不答應,因為要承受痛苦,所以退縮了嗎。
下一秒,幼年的時暮又回到原地,色彩再次點綴。
向之森問了第二遍,“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我會答應的,我已經答應過了。時暮想。
八歲的時暮卻搖搖頭,抱緊時郝,出了診所。
時暮魂不守舍一路跟著,如果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他們會是什麼結局?他看著時郝逐漸白下去的面容,就好像,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
他們重新回到紙屋,緊緊抱在一起。
灰濛的天空突然下起雨,雨滴打在紙箱上,腐蝕出淺坑,是強性酸雨。飄在空中的時暮反應過來,低身蹲在紙箱旁,“帶…帶時郝換個地方,很危險,你們會受傷。”
時暮只是抱著時郝靜靜坐在裡面,一動不動,任由酸化雨腐蝕掉紙箱,滴落到身上,綻開血花。
“時暮,你能聽見我說話對不對?是我,是我錯了,帶弟弟到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沒有回應。
瘦小的兩個身影依偎在一起,瞳孔黯淡無光。
時暮緊緊覆在兄弟二人身上,雨越下越大,穿過他的虛影,透過腐爛的紙箱,刺入幼年時暮血肉模糊的背部。
時暮看著這一幕茫然無措,表情逐漸扭曲,內心不斷祈禱著,別下了,快停下!
巨大的雀爪虛影將逐漸失控的時暮勾起,飛速離開地面,時暮仰頭看向朱雀,瞬間歇斯底里起來,“你做什麼?放開我,我讓你放開!”
朱雀停滯片刻,飛向更高的天空。
感受到不斷跳動的心,時暮破開胸膛,猛地攥緊心臟,朱雀哀鳴一聲,迅速消散。
時暮急速墜向地面,看著已經淌起血水的紙屋,連滾帶爬靠近兄弟倆,幼年時暮早已沒了生息,時郝一邊側臉被腐蝕得露出森森白骨,嘴裡喃喃著什麼,時暮湊近聽清。
“……哥哥…我不…不想死……”
畫面迴轉,滿身冷汗的時暮重新回到診所。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幼年時暮再次看向空中的時暮,他又一次拒絕了向之森,抱著時郝走出診所。
時郝死了。
時暮看著幼年的自己埋葬時郝的屍體,行屍走肉般離開天十街,幾年後被無數感染者分食殆盡。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時空反覆溯回,無數死亡場景平鋪在眼前,自己一次次拒絕,時郝一次次死亡。
「這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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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抗衡的力量將時暮推向高空,在他腳下,一座無數屍體堆疊而成的屍山逐漸顯現,全部……全部是時郝。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我明明已經答應了,時郝會活下去的,他會活下去……
“哥哥”
時暮低頭看著屍體堆裡轉動的眼睛,瞳孔微縮,聲聲“哥哥”纏繞耳際,屍山湧動,無數沾滿血汙的手掌攀附而上,拽著時暮沒入屍山。
轉瞬間夢境撕裂,時暮跌入無邊深淵,死亡片段高速旋轉,化作藤蔓將時暮緊緊纏繞,碎片深深刺進身體,皮開肉綻,血肉滋養的藤蔓逐漸化作鳥獸形態將時暮吞噬。
“這些紅的是朱雀之力嗎?怎麼全溢位來了?我們的車離地了!”
“哥!你醒醒,哥!”
“時暮!”
“我們的車……飄起來了!”
嘭——
離地剛過一米的裝甲車重重落下,時暮倏地睜開眼睛,面色慘白,牙齒打戰。年朝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