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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對華東基地是有些熟悉的。
那一年,向之森伸以援手,救助了時郝,作為交換,時暮跟著向之森進入華南log科研所,“基因架橋”實驗在時暮身上取得革命性成功。
按理說,這樣的存在會被當做重要資源嚴加看管,然而並沒有,log科研所名不副實,科研並非第一要務,在那之後,時暮接受了長達九年的秘密訓練。
這期間他完成過無數次的求生任務。
隸屬華南log科研所的運輸機會將他們當做貨物空投到華東華南交界處,除去七支營養液,每人只配備一把戰|術|尖刀,槍械那樣珍貴的物資輪不到他們使用。
如果不能在七天內回到華南基地,求生任務將判定失敗,埋進身體的微型炸彈會迅速結束他們的生命。
一個月兩次求生任務,用時越短,積分越高,每個季度都會進行大清算,求生任務的積分佔比高達百分之六十。
即便求生任務活了下來,總積分墊底同樣會被當作殘次品清理。
隨著時間推移,投放地點也越來越危險,很多後期加入的新人可能第一次執行求生任務就會被丟在海邊,絕望著被異種吞噬。而這項訓練會一直迴圈,美名其曰,優勝劣汰。
時暮第一次執行求生任務時,結識了申文芝。
申文芝是位方向感極佳的成年女性,實驗奪去她大半聽力,給予她超乎常人的速度。那是她參與訓練的第二個季度,一切歸零,重新開始。
從來沒有人能和病毒完美融合,以至於所有人見到外形完美的時暮經常控制不住露出懵懂的表情時,都以為時暮犧牲了腦子。
這種奇特的違和感很有吸引力,一個絲毫沒有威脅的漂亮傻子,甚至可能求生途中就會死掉。就連新人也對時暮多有照顧。
沒有人知道一米八的身體裡不過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時暮必須活下去,只有他活著,時郝才能活。
所以當申文芝帶著善意向他說明組隊執行任務存活率有多高時,時暮毫不猶豫選擇加入。
申文芝幫助他們很多人在求生任務中活了下來。
時暮記得自己和申文芝組隊了很多次,直到……
那一次他們像往常一樣組隊,申文芝照例邀請新人加入,她總是對時暮說,要敬畏生命,力所能及地救下每一個可以活下來的人。
說起來申文芝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所有人都是被迫參與訓練,她卻十分樂在其中。
邀請的三個新人裡,有一個十分囂張,據說是真的用腦子換取了力量,輕鬆就能將大樹連根拔起。對體內的微型炸彈毫不在意,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退到隊伍最後面,用尖刀劃開身體,想要取出微型炸彈。
這樣的事時暮根本沒有想過,他和病毒融合度太高,只是表現不突出,能苟絕不硬剛,log科研所擔心一枚微型炸彈時暮死不了,嵌了六枚。
炸彈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就發生爆炸,同樣站在隊伍末端的時暮眨眼間被申文芝護在身下。
時暮的傷口迅速癒合,而申文芝被炸斷了半個胳膊,後背血肉模糊。
申文芝說還好時暮能自愈,如果沒救下時暮,她會很難過。
申文芝死了。
很久以後時暮才意識到,那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朋友,所以他才會為此感到難過。
她離開了又好像沒有離開。
後來時暮不再組隊,開始單槍匹馬作戰,積分坐了火箭一樣一飛沖天,名列榜首。
那段時間時暮渾渾噩噩,年朝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被他救的,才會遲遲想不起來。
時暮拿著地圖走神好一會兒,直到年朝靠過來,把顆糖遞到他嘴邊。
外面酸裡面甜,不同於番茄的酸甜,時暮也很喜歡。
年朝見時暮欣然接受,把這種糖挨個挑了出來,十二顆白色紙袋包裝的糖盡數裝進口袋。
隱約看到前方破敗的建築群,對講機響起,金洛故作板正的聲音傳出。
“報告隊長,前方五公里處是…是什麼,楓哥,那座城市叫什麼來著?”
電流聲滋啦兩下,吳楓說道:“隊長,我們要經過泰城了。”
過了泰城,便進入華東通訊範圍。
時暮含著糖,“按原定路線行駛,注意警戒。”
齊刷刷幾聲,“明白。”
“任大少爺,勞煩您開下車。”
任思齊:絕交勿擾。
時郝見